祁正夫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她會如此稱呼。
蘇微泰然自若,面含淺笑:「賊人已經伏法,這後山荒涼,孤讓人帶你們回禪院休息。」
她留下兩個影衛。交代幾句很快離開。
宋引鶴看著跟著她默默離開的辛夷,張了張嘴巴到底沒有說出聲來。
「狸奴,你何時與太女殿下熟悉的?」
這時,祁正夫的聲音恰好響起,拉回了宋引鶴的思緒。
「父親怎會如此問?」
「太女殿下與我們素來沒有過來往,怎突然如此客氣?」
祁正夫倒是敏銳,「你老實告訴爹爹,你是不是瞞了爹爹什麼事?」
「兒子哪敢瞞您。」
宋引鶴不慌不亂,「兒子也甚是不解,太女殿下許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才如此客氣的吧。」
畢竟,太女一直養在鳳君名下,而鳳君出身毅勇侯府,與毅勇侯是親姐弟。
「好了,父親。」
宋引鶴扯開了話題,「咱們還是趕緊回禪院吧。在這後山待了一晚上,您也該回去好好歇歇了。」
他挽著祁正夫朝前走去。
身後還跟著兩個影衛。
即便現在人群嘈雜,也依舊引起有心之人的側目。
宋文軒融在人群中無聲跺了跺腳,一雙利牙險些咬碎。
明明是他先發現的太女,怎麼最後得到注目的卻是他宋引鶴?
眾人回到禪院後,東邊太陽已經冒出山頭。
因惠寧寺鬧出的這一通事,眾人也沒了禮佛的心思。得到能回家的消息後,紛紛收拾行囊趕緊離去。
毅勇侯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公子,您怎麼有些心神不寧的?」
回程的馬車內,引泉和墨雨對視一眼,目光落在對面的宋引鶴身上。
宋引鶴側撐著額頭,聞言淡聲應了一句:「沒什麼。」
引泉多嘴問了一句:「公子可是擔心十七?」
他們兩個都知道辛夷是太女身邊的人,這兩日也多虧了她保護公子。
「只是不想有人因為我受罰罷了。」
宋引鶴確實在為此事揪心,他嘆息一聲:「算了,她到底是太女殿下身邊的人,我又如何做的了主。」
而且,他在這裡煩憂,也許某人根本不在意。
*
「嘶——辛姐,殿下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十九一邊給辛夷上藥,一邊感嘆道。
「之前你說那毅勇侯府的大公子對殿下重要,我還有些不信。如今,
我倒是真信了。」
明明那貴公子毫髮無傷,即便如此,辛夷也沒躲得過這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