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墨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公子好像有些不高興。」
房間內,宋引鶴徑直進了內室,整個人摔進床榻中,腦袋緊緊埋在錦被中。
想到方才辛夷說的那一番話。
他心情便莫名有些低沉。
她…是想和他拉開距離嗎?
也是——
宋引鶴覺得她這樣想也很正常,畢竟因為他,她已經受過好幾次處罰了。
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
別院的日子過的還算舒心。
只是這幾日,墨雨和引泉明顯感覺自家公子情緒有些不佳。
問也問不出來,只能幹看著著急。
兩人偷偷摸摸湊近窗戶,望著又趴在窗沿上發呆的宋引鶴,眼底划過抹擔憂。
引泉悄聲朝墨雨問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傳信兒給正夫?公子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墨雨想了想,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去讓人傳信兒,我在這裡守著。」
兩人的動作,趴在窗沿上的宋引鶴一無所覺。
等到下午,他看到匆匆趕來的祁正夫時,滿臉皆是詫異:「父親?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是陛下提前來豈雪山了嗎?」
「狸奴…」
祁正夫一把握住宋引鶴的雙手,疊在一起拍了拍。
「我收到墨雨和引泉的傳信兒,便立刻趕來了。」
聞言,宋引鶴立馬扭頭看了眼身後的墨雨和引泉。
兩人低著頭站在一起,誰也不敢和他對視。顯然是在心虛。
事已至此,再去怪罪他們也於事無補。
宋引鶴索性拉著祁正夫朝屋裡走去,「父親別聽他們瞎說,兒子好的很,在這別院住的也很舒適。」
「是嗎?」
祁正夫看了眼他面上神情。緩聲說道:「狸
奴這是連父親也不信任了?你從小到大有什麼心事我一眼便能看出來,你瞞不了我。」
兩人進了屋子坐了下來。
宋引鶴微微垂下眼眸,「其實也沒什麼,兒子只是在為太女殿下的事發愁罷了。」
他嗓音低沉:「太女殿下步步緊逼,兒子實在是束手無措,只能躲在這別院裡,可這又怎會是長遠之道。」
「父親……」
宋引鶴眼底情緒流轉:「兒子真要嫁給太女殿下嗎?」
「狸奴,父親和你說句心裡話…」
祁正夫嗓音輕緩,「太女殿下能對你如此上心,說明她心裡惦記著你,即便日後你入了東宮,有太女護著你,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雖然她的方式確實偏激強硬了些,可依為父這段時日看來,她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她是太女,高高在上,卻願意為你煞費苦心,你為何對她如此抗拒呢?」
「狸奴…」
祁正夫有些不解,「之前我見你對太女殿下也有幾分好感在的,為何突然就不在意了呢?只是因為她沒有給你正君的位置?」
他也年輕過,也年少慕艾過,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