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和引泉也立馬精神起來, 看向了他。
墨雨低聲開口:「公子, 女君這個時候請您過去,怕不會是好事。」
「無妨。」
宋引鶴起身朝外走去,嗓音淡淡:「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主僕三人一起進了正堂。
此時正堂內,毅勇候宋琳和方側侍都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們左側還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陌生男人, 看穿著打扮應是出身不俗。
宋引鶴很快掃了一眼, 又垂下眼眸。
他朝上首的宋琳行了一禮:「不知母親喚我來, 所為何事?」
「你先坐——」
毅勇候並未急著說什麼。
等他落座後, 朝他介紹了下左側的陌生男人:「這是承恩侯府的陳正夫,你可喚一聲陳叔。」
「陳叔好——」
宋引鶴又起身朝對面男子行了一禮。
陳正夫頗為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模樣倒是周正,就是身子骨看著有些弱, 日後需好好補一補才行。」
他話音落地。
方側侍立馬笑著應道:「陳正夫說的是,這孩子就是有點小毛病,其他的樣樣出挑,配你家女君正好。」
宋引鶴聽著兩人對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原來,讓他過來是打的這樣的主意。
他直接冷笑一聲,站起了身。
清潤的眼眸徑直落在毅勇侯和方側侍身上,「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承恩侯府的女君剛死了夫郎吧?聽說女兒才剛滿一歲。母親這是要送我去做人家的繼室?」
「胡鬧,還不趕緊坐下!」
毅勇侯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還敢反駁。
她當即沉了臉,「也不想想你現在的名聲?哪個好人家敢要你!人家承恩侯府的女君樣貌好,人品佳,後宅也安寧,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弟弟已經嫁人,你這個做哥哥的卻還未出閣,我這個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毅勇侯氣的猛拍了幾下桌子。
旁邊的方側侍立馬湊向前,替她順了順氣:「妻主消消氣,莫要傷到身體——」
說著,他目光轉向宋引鶴,溫聲開口:「大公子,這樣的好親事打著燈籠都難找。妾侍和妻主廢了不少的功夫,你可不能不領情啊。」
宋引鶴根本沒理他,直接說道:「我的婚事該由父親做主,即便是母親你也不能將我隨意塞給別人。」
「你還敢跟我提你那個父親!」
毅勇侯一聽這話更是氣憤不已,「你那個好父親犯下的罪還未贖完,他沒資格管我侯府兒郎的婚事。」
「父親的罪該由陛下和鳳君論斷,不是母親一句戲言就可定下的。而且,他如今依舊是您的正夫,為何不能管侯府兒郎的婚事?這是侯府正夫的職責。」
宋引鶴一臉義正言辭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