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並沒有收斂,修長的手指反而向下朝著更深的地方探索。
夏南星再說不出話了,一副要哭的樣子,張開嘴主動迎接裴景修吻過來的唇。
...
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窗外路燈橘黃的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夏南星茫然地坐起來,低頭看著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穿上的衣服。都是新的,尺寸很合適。
他回憶起睡前發生的事。
最後還是把裴景修的衣服弄髒了,男人乾脆脫下來就著襯衫把他身上擦乾淨,把他裏在毯子裡放回床上躺著,然後就去了洗手間。
本來還想著等男人回來了還要說會兒話的,卻不小心睡著了。
夏南星有些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臉,勉強打起精神下床。
病房裡沒有其他人,外面的走廊也空蕩蕩的,燈也不怎麼亮,有些嚇人。
夏南星不敢出去,退回來在房間裡面找了會兒,沒看到任何通訊設備。
忽然有敲門的聲音傳過來。
他被嚇了一跳,回過神看見裴景隅揣著手走了過來,邊走邊說:「你終於醒了。」
夏南星對他不算陌生,卻也算不上熟,拘謹地坐回床上。
裴景隅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很小的手電,打開對著他的眼睛照了照,然後再關掉。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夏南星照做。
「好了。」
裴景隅把手電收好,又從另一邊的口袋掏出一顆蘋果,「你要吃嗎?」
夏南星沒什麼胃口,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點點頭。
裴景隅嘟了嘟嘴,將蘋果掰成兩半,比了下大小,將小的那半遞過來。
「...謝謝。」
夏南星接過蘋果,視線在病房裡又轉了一圈,「那個...裴先生呢...」
「哥哥沒在。」
裴景隅臉頰鼓起一個包,含混不清地說:「你要找他的話...算了,你還是別找他,他過兩天就回來了。」
「他去哪裡了?」
「...不能說。」
夏南星疑惑地抬起頭。
他本來以為裴景修只是暫時出門或者有事回家了,卻沒想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裴景隅看了看他,又很快轉移視線,「我還有事,先走了,你這幾天就好好呆在這裡。」
夏南星把人拉住,「為什麼不能說?他去哪裡了?」
「......」
裴景隅嘴裡叼著蘋果,眼神閃躲,沒什麼底氣地說:「我不知道。」
夏南星狐疑地盯著他,明顯知道這人有事瞞著自己但又無可奈何。
裴景隅抽回被拉住的手,摸摸夏南星頭頂的耳朵,說:「星星真人原來長得這麼可愛,難怪哥哥這麼喜歡你。」
話音剛落,那隻貓耳就抖了抖。耳朵的主人有些期待地抬眸,「主人他喜歡我嗎?」
夏南星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是說,我是人的情況下。」
「當然了。」
裴景隅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似乎在質疑他問了個蠢問題,「哥哥不喜歡你為什麼要給你輸血?」
「輸血?」
「對啊。500毫升呢!普通人抽這麼多血可能就死掉了!」
夏南星眼皮跳了一下。
男人在他睡過去前曾說過自己的□□和血液能治療,他便以為兩人只進行過□□交換,卻沒想到還有輸血的事。
擔心的情緒布滿寫滿夏南星的臉。
裴景隅自知失言,把他按回床上坐著,「放心啦,哥哥身體很強壯,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當然了。」裴景隅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一堆人給他看著呢。」
夏南星仍不放心,又問道:「我的情況很嚴重嗎?」
竟然要讓裴景修輸那麼多血給他。
「還有,我的血型和他也不一樣吧,輸給我,不會排斥什麼的嗎?」
裴景隅避重就輕,並沒有回答他前面的問題,只說:「我們只是提取他血液中的一些成分,再用專業的設備重新配比成一種新藥,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
「那既然是這樣,不能用其他人的血嗎?」夏南星還是很擔心那500毫升,「或者混一點別人的血。」
「當然不行了。」裴景隅對這個門外漢的問題有些不耐煩,「哥哥的血和我們的都不一樣,我們的血液只是普通的血,沒有任何效果。」
「......」
夏南星覺得他的話有漏洞,但一時間也無法反駁。
直到裴景隅要在他面前坐下來,才突然想到,「那要是他受傷了,或者失血了需要輸血,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