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覺得很脹,揪著男人衣服的手指跟著收緊。
裴景修專注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緩了緩,說:「還有什麼問題?」
夏南星費力地忍了忍,勉強穩定下來,聲音還是發顫:「你弟弟...那個景隅...他、他是什麼動嗯——」
攪動的手指頓了頓,忽然朝著更深處重重地按了一下。
夏南星幾乎要彈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另一隻手牢牢禁錮。他眼底再次蓄上一層水汽,不懂男人突然的舉動。
裴景修聲音也沉了幾分:「問他做什麼?」
發顫的聲音染上口腔,男生眼底噙著淚,委屈地說:「只是隨便問問...因為他好像聽不懂小動物說話,能不能輕...輕點...」
「小熊貓。」
裴景修手上力度沒減,滿意地看著男生臉上掛滿眼淚,他仰起頭,將其一一吮掉,「景隅覺得小動物很吵,就主動關閉了動物聽覺。」
夏南星還想問怎麼關閉動物聽覺,但已經說不出話了,腦子裡一團漿糊,也想不起還要再問別的問題,唯一清晰的認知,是他無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以及男人的指腹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光滑...
洗澡是兩個人一起進行的。
夏南星躺在浴缸里朦朦朧朧地想,雖然以前也是由男人幫他洗,但這還是他變回人身後的第一次,儘管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實在沒什麼力氣了,而且男人的動作相當熟練,按摩的手法也很舒服。
他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著,感到屁股被人拍了拍。
裴景修把人抱出來,難得地拿浴巾給他裏好,說:「去外面等。」
夏南星有些不明白男人一個人要呆在浴室做什麼,但腦子已經跟不上,乖乖點了點頭回了臥室,想也沒想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然而並沒有睡多久,他就被人抓了起來。
裴景修身上穿著浴袍,一邊抓著男生纖細的胳膊,一邊用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暖烘烘的熱風不斷拂著耳朵,夏南星忍不住一直偏頭躲卻還是躲不過,不禁有些炸毛地哼了哼。
男人把吹風機調弱:「頭髮吹乾了再睡。」
又親親他的鼻尖,「乖。」
夏南星一下就醒了。
他剛才是不是撓了一下裴景修。
猛地睜開眼,視線正中豁然一道鮮紅的痕跡,並且已經紅腫起來,長長一道,從脖子經過鎖骨,再到胸口,醒目地橫在男人胸膛。
夏南星臉上睡意全無,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那處劃痕,又看看自己的手,上面尖利的爪子正緩緩變成人類的五指。
「我...」
他有些難過,更多的是心疼,連話也說不清楚,半晌只憋出短短的幾個字:「對不起...」
裴景修卻不怎麼在意的樣子,隨手攏了攏浴袍繼續給他吹頭髮。
做錯事的小貓卻愧疚地低著頭,視線又落在臥室的被子上,已經被他濕潤的頭髮泅濕了一大片。
等到吹風機停止工作,夏南星揪著那團濕掉的布料,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我是不是很麻煩...」
裴景修也有些累,索性被子只濕了表面一層,就懶得再去換乾淨的。把被子從男生手裡抽出來,再把人團著塞進被窩裡,自己也跟著躺好。
又親親夏南星的額頭說:「你很乖,不麻煩。」
夏南星還是有些擔心地坐起來,扒開男人胸口的浴袍,仔細看著那條長長的痕跡吹了吹:「是不是很疼。」
說完後低下頭,試探著在上面舔了舔。
一隻大手抵在他額頭上,裴景修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睡覺...」
「哦...」夏南星只好放棄,又猶豫了下,「這是你的床...我是不是該去睡沙發?」
「不是。」
男人把他摟進懷裡,掌心細細描繪著滑嫩的肌膚,「之前不都是一起睡的?」
「以前是以前...」
夏南星以前是貓,但現在不是了。裴景修是個精神潔癖很嚴重的人,雖然兩個人一起睡過,但不代表能接受一起睡。
他有些糾結,還要再辯解,就聽到男人說:「你要是不困了,我們就再做點別的。」
夏南星就不說話了,安靜地縮進男人懷裡,像還是貓的時候那樣,扒開男人胸前的浴袍,和充滿彈性的肌肉沒有阻隔地貼在一起。
和之前的貓墊不一樣,手指觸過的地方,是全然新奇的體驗。
唯一的遺憾是裴景修剛洗過澡,身上的氣味很淡,更多的是和自己身上一樣的沐浴露香味。
但夏南星還是很高興的,他愈發興奮起來,一次性摸了個夠,膽子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趴在男人身上,像還是小貓那樣用舌頭一寸寸地舔。
直到被窩裡越來越熱,男人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強烈,呼吸聲也粗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