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脖子後方按了按。隨即,淡然道:「不用重新檢查了,這些波動時間段,我自己都有察覺。」
單正平瞪圓了雙眼,雙手在桌子上一拍,「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個心理醫生竟然問患者是如何治療疾病的,這段對話過於奇葩。但只有他們雙方知道,這麼多年來,心理醫生的干預成效一直為零,換而言之,他只是一個單純的記錄者。
少年慢條斯理地合上冊子,斟酌著語言,好久才緩慢開口,「應該是因為我養了一個寵物吧。」
「什麼寵物威力這麼大?」單正平還有點不敢置信,寵物療法早就證實沒有任何用處了啊?要是這麼簡單就能治癒,這病就不會是「心理絕症」了。
傅大少爺自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沒有其他問題了吧,我還有點急事,就先走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嘿,你這臭小子。」單醫生難得對著他吹鬍子瞪眼,要不是看在每年都有一筆天價治療費的面子上,他高低得讓少年坐下聽訓,怎麼可以不仔細聽醫囑!雖是這麼說著,但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看著少年高挑的背影,他大聲囑咐,「奇蹟之所以是奇蹟,就在於它能顛覆所有的不可能。所以不管是什麼方法,你都要繼續保持!」
「知道了。」少年轉過身子,對他點了點頭。
辦公室房門被關上,單正平拿起還沒完全涼透的漢堡,狠狠咬了一口。這麼看來果然是有奇蹟發生了,這小子今天竟然成了謎語人,什麼都不肯和他說。
可惜了,這種小概率的偶然事件估計都沒辦法復刻,不然他還能寫一篇sci。摸摸自己日漸稀疏的腦袋,算了,不想了。
回到車上,傅瑾銘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還早。他計劃回一趟老宅。
因為上學晚,他的年齡比同級生都大那麼一兩歲,所以剛上高二的他就年滿十八周歲成年了。他在空閒時間考了駕照,今天早上就是自己開車來的醫院。
老宅坐落在市郊外的半山上,是一座龐大的莊園。
剛到山腳下,家裡的管家就候在了門外。
「傅少爺,好久不見,歡迎您回家。」管家滿臉慈愛地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少年。「些許日子不見,您看起來又長高了。」
傅瑾銘看到來人,連忙走上去,「李爺爺,都說了不用這麼客氣,您怎麼還在門口站這麼久。」李管家年紀大了,腿腳都有些不便。
「禮不可廢,你是這個家裡的主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領著工資,自然就該做好分內之事。」
李管家在他爺爺還年輕時,就來到了傅宅做管家,一做就是一輩子,也沒有生兒育女,可以說這半生都在為傅家揮灑血汗。要說賺錢,早在幾十年前他就賺夠了。至今留在這裡,也是捨不得他從小看到大的傅瑾銘,更是想守著老爺留下來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