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我可從來沒有害過人!」她默默退回自己的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身體,身子抖得和篩糠似的。
傅熠星看她這副模樣,差點破功笑了出來。沒想到他靈機一動的捉弄,效果竟是如此之好。像是出了口惡氣,積壓在心底的害怕與惶恐一掃而散,只覺得暢快淋漓。
但僅僅如此還不夠,他繼續捏著嗓子道:「我就在你身後,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
「啊啊啊——」紅梅倏地從床上連滾帶爬地跳了下來,一個趔趄倒在了桌子邊上。
然後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場景。
面前的人偶突然朝她眨了眨眼睛,緊接著,他的嘴角向兩邊扯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紅梅癱倒在地上,再抬頭看去,這人偶臉上又恢復了正常,仿佛她看到的笑容是她臆想出來的。
她簡直快要崩潰了,前有狼後有虎,她涕淚橫流,對著人偶就是一陣磕頭,「求你了,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腦門很快就被磕腫了一大片。
哭聲過於慘烈,讓傅熠星都嚇了一跳。他有這麼可怕嗎?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接著恐嚇的時候,突然,緊閉的房門被踹開。傅熠星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看到快步走近的傅瑾銘,小人偶眼眶一酸,下意識就想朝他張開雙臂。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傅瑾銘身後的一群人,動作戛然而止。
來了好多警察啊,還有老宅里的王管家和幾位熟悉的安保哥哥。
出於對神聖職業的敬畏,小人偶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準備當一個擺件。這可是警察誒,不是那麼好糊弄。
傅瑾銘踹開門的一瞬間,視線就鎖定了桌子上的小人偶,見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高高懸起的心這才落了地。
不顧躺在地上的女人,他徑直走到小人偶身邊,小心翼翼抱起他,背對著眾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寶寶,我來晚了。」
傅熠星再也忍不住,緊緊將臉埋在了男人的胸前,熟悉的味道,劇烈的心跳,一切都讓他很安心。
後面的一位年輕警察看到報警人就這麼直接上去拿東西,皺了皺眉,「這位先生,您的東西還不能直接拿走,這些得當做證物——」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王管家笑眯眯地對著旁邊的人說道:「趙警官。」緊接著,這位趙警官看向身後的徒弟,對他搖了搖頭。
年輕警官撓撓腦袋,這人來頭不小啊。算了,他也就當沒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