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九則在附近停車,帶上槍背了個包下車。
墓園裡的喪屍很少,聞九則把被吸引而來的喪屍解決掉,才把薛鈴放下車。
「來,跟著我,別亂跑。」
聞九則帶著她走過那些整齊的墓碑,沒像薛鈴想像的那樣停在任何一座墓碑前,反而來到墓園角落。
那裡有一棵松樹和一棵柏樹長在一起,樹冠相接,平整地面上落滿松針和柏子。
有一隻松鼠在樹下聽到他們的動靜,飛快沿著樹幹跑了。
「就是這裡。」聞九則在樹下盤腿坐了下來,抬手掃了掃地面。
「我把我媽埋在這裡,路過就順便帶你來看看。」
薛鈴:「…………」
幸好我現在是個喪屍,不用做出什麼反應。
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聞九則也沒指望變成喪屍的薛鈴給他什麼安慰。
而且他看上去很平靜,似乎並不需要安慰。
他扭頭看向遠處,從這裡還能看到安溪文康醫院的住院部大樓。
那邊有幾十個病房的窗口,正對著這邊的墓園。
這個醫院是聞家出資建的,而他母親在這個醫院接受治療,一住就是八年。
聞九則小時候和母親兩人住在隔壁的沽蘭市,生活過得極為拮据。
母親患有心臟病,不能勞累,什麼工作都做不長久,又經常需要吃藥,偶爾嚴重時躺在床上甚至無法起身。
從很小的時候,聞九則就知道給母親拿藥,燒水做飯。儘管他年紀很小,卻一直是充當著保護者的角色。
十二歲被帶回聞家後,他被改了名字,母親則住進聞家這個醫院,接受長期治療。
醫院的院長是堂哥聞煊的舅舅。
所以聞煊再如何挑釁他,故意欺負他,他都不能反抗。
聞煊洋洋得意地告訴他,如果他不聽話,他媽就要吃苦頭。
聞家控制著他的母親,也間接控制他。
母親總是哭著說自己的病連累了他,可他提起要帶她離開,她又會拼命搖頭不肯答應。
她覺得既然被認回聞家,他就要留在聞家才會有更好的未來,不然一個人帶著她在外面會吃更多苦頭。
她總是勸他,忍一忍,等他長大了,等他得到爺爺的認可就好了。
她不是沒發現他身上經常出現的那些傷,可是他們母子從前在外面住時,聞九則也經常和街上的混混小孩打架,身上同樣會有傷。
不管怎麼樣,聞家家大業大,當聞家的孩子,總比回去住在破樓里被人罵野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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