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立志當一個道德高尚好人的薛鈴,硬生生被欠揍的聞九則激活了暴力因子,只要聽到他開始犯賤就條件反射想給他一拳。
因為他的縱容,她養成了糟糕的習慣。
最生氣的時候還咬過他,脖子、肩膀、手臂、手掌……還有胸口,都咬過。
他瞧瞧牙印,還要真誠地問一句:「你的牙齒還好嗎?不會早早就鬆掉吧?」
有一次給他手臂上咬出血了,他翻來覆去看著自己的手臂,問她:「你覺得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當然沒去打疫苗,他連創可貼都沒用一個,就帶著她憤怒的牙印招搖過市。
跟聞九則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薛鈴最害怕的不是聞九則會傷害她,反而更擔心自己會因為習慣性向聞九則發泄脾氣訴諸暴力,最終理所當然去傷害他。
薛鈴掙開聞九則的手,沒有碰他的腦袋,沿著馬路往前走了一段,然後就地躺下。
她張開四肢,躺在被雨水沖刷過又曬乾的綠蔭公路上,躺出了要臥軌的死意。
聞九則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端詳她僵硬的表情:「別憋著,憋氣傷身體。」
薛鈴:還能怎麼傷身體,我現在還能得癌是怎麼的?
看她半天沒有起來的意思,聞九則也跟著躺下了,他躺在薛鈴旁邊,眯眼看頭頂的樹隙光,又把腦袋移到薛鈴胸口,壓著她單薄的胸膛低聲說:
「我後悔了。」
「如果早知道……」
如果早知道會有末世,他不會和薛鈴提分手,如果早知道她會變成喪屍,他不會把她一個人留在瑜市。
聞九則最煩「早知道」,哪有什麼早知道,後悔是最沒用的。可他很長時間都沉浸在後悔里。
不願意想,也不想提,還不如打他一頓算了。
可惜薛鈴又下不了手,把她自己氣成這樣。
他到底是說:「當初的事,對不起,是我錯了。」
雖然還是沒什麼實話和解釋,但他這種不嬉皮笑臉的道歉也算難得。
薛鈴終於被他從地上哄起來。更主要的原因是天又陰下來了,看起來要下雨,薛鈴不想躺在這淋雨。
一點爭吵,倒是也不必搞得在大雨中挨淋那麼悲情。
這天說變就變,這次聞九則沒有停在路上躲雨,就迎著雨幕開車。
「那,我們就往瑜市的方向開了?」他詢問薛鈴的意見。
薛鈴抱著胳膊坐在副駕駛上,有幾分他平時的拽樣,不爽地「嗷」了一嗓子。
接下來兩天,她明顯還不怎麼高興,雖然喪屍的臉上表情不明顯,但她的主動交流幾乎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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