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車子已經準備好了,領路的人也有,你待會兒就可以出發。」郝將軍從門外走進來,好像沒看到斷裂的會議桌。
他示意警衛員送上一封信:「差點忘了,這裡還有薛鈴給你的信。」
聞九則接過,嘶啦一聲直接撕開信封,倒出來一張拍立得照片。
照片裡薛鈴舉著她以前用的那個破破手寫板,上面寫著「不生氣」三個字。
從照片裡都能看出她當時的忐忑和緊張,像是第一次拍入獄照的犯人。
看了一陣,聞九則收起照片,起身出去了。
看他像是徹底冷靜了,沈彰隊長苦笑問老將軍:「這信怎麼不早讓我轉交?」
郝將軍拄著拐杖擺手說:「年輕人脾氣大,有氣就是要發出來才容易冷靜,這種時候再看到信,才能消氣。」
他是很有經驗的,想當初年輕那會兒,他和老夥計們在外駐軍,條件艱苦,曾負責過安撫軍屬的工作。
隨軍的軍嫂們受了委屈鬧起來的時候那才叫可怕。勸也勸不動,她們動起手來能有多凶,現在的小年輕們根本想像不出來。
別說會議桌了,郝將軍本人都差點被她們給拆了。
和當年比起來,聞九則也不算難纏。
聞九則到了郝將軍說的車前,才發現那是個車隊,專門運送物資的。
前一支隊伍走得太急,很多東西沒準備好,他們是第二批支援西北的隊伍,就算聞九則不要求去,這第二批也差不多要出發了。
算下來,聞九則才是那個順帶的。
聞九則:「……」
感覺一切都在預料之內安排之中,惱火。
沈彰和他的隊員們也被派進這個隊伍里。
按照郝將軍的話來說,他們已經成功合作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如果聞九則不管不顧自己開著車走了,他們還要負責這個物資隊伍的安全。
沈彰隊長看到聞九則站在車前好一陣沒動,都擔心他會一怒之下把車子給踢翻了。
但他只是把那張照片又拿出來看了兩眼,就抬腳上車了。
郝將軍來送他們,嚴肅的臉上露出一點笑:「你要相信我們的軍屬都是識大體的,可能一時委屈生氣,但還是會為了我們的戰士著想的。」
沈彰隊長:「他是軍屬身份嗎?」
郝將軍老神在在:「薛鈴是我們的好同志,已經加入我們,參與了很多次日常任務,她的對象當然算軍屬。」
沈彰隊長:「我的意思是,他不算戰士?」
郝將軍目光炯炯:「他可能是薛鈴的戰士,但不是我們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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