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恙今日穿著一襲竹月白衣,袖口紋著斜月梅枝,半束著發,墨染似的發間只戴著一根款式簡單的髮簪,端得仙姿秀逸,雲淡風輕。
糜月好像就沒見過他穿白、青、藍三色以外的衣物。
多虧了那張過分俊美的臉撐著,他的衣品真就和今日的菜色一樣寡淡。
倒是不見他腰間常別著的長劍,比素日多了幾分居家的自在閒適,聽說他已經修成了心劍,可以將本命劍收於掌心穴竅。
她因幼年時被他的神相啃了一口,害得自己如今走火入魔,他倒好,沒事人一樣,修為又更上一層樓了。
糜月心下來氣:「我不想喝粥。」
眼見小姑娘神思懨懨地單手撐著下巴,小手握著勺子攪了半天,粥都快涼了,一口都沒往嘴裡送,最後雙手把碗往前一推,乾脆不吃了。
謝無恙看著桌子上清淡相宜易消化的粥點,並無覺得不妥。
明明昨天還胃口極好,今日怎地忽然變得挑食起來?
糜月昨晚本來就沒睡好,看著滿桌子清淡的白粥小菜,更沒有什麼胃口。
委屈又賭氣地瞥他一眼:「謝無恙,我要吃核桃酥餅。」
核桃酥餅……?
謝無恙聞言一怔,看著此時幾乎和她幼年時沒什麼分別的糜月,眸底泛起漣漪,一些陳年的記憶隨之被勾起。
在無涯學宮同窗時,那人也是這樣的年歲,脖子上總是掛著一個雙魚流蘇的銀項圈。項圈墜著一個小香囊袋,袋子裡沒有裝香料,而是日日裝著一塊核桃酥餅。
他第一次見她時,她便從那香囊袋裡拿出了一塊核桃酥餅,用手掰開成兩半,大方地遞給了他一半,問他吃不吃。
她說是這酥餅是她娘親手做的,每天都要吃上一塊才解饞。
她幼時最喜歡的食物也是核桃酥餅。
謝無恙唇角微抿,雖是母女,但竟連口味都如此相似嗎?
糜月瞅著發怔的謝無恙,疑惑地歪了歪頭。
她不過說了句想吃核桃酥餅,這人怎麼就跟被定身了似的。
這麼大個宗門,連核桃酥餅都沒有麼,不至於……這麼摳吧?
「尊上,掌門傳您去明輝堂。」
侍從在殿外朗聲傳話,謝無恙回過神來,起身時道:「你今日將就用些,明日我讓人送些核桃酥餅過來。」
看著那抹竹月色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糜月鬆了口氣。
她看了看面前沒怎麼的一桌子早膳,雖然沒什麼食慾,但肚子又有點餓,復又把那碗粥拿回來,埋頭喝了兩勺,又吃了兩塊蓮子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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