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搖頭:「我不行,我沒有運動細胞。」
出了一身汗,成勛說:「你等等,我去換身衣服。」
「好。」
他又回過頭:「外面有咖啡廳。」
安之點了兩杯熱橙汁,剛坐下沒一會兒成勛就過來了。
他應該是沖了把澡,頭髮濕漉漉的。
安之抽了兩張紙巾給他:「今天降溫,別感冒了。」
「你今天走?」
「嗯,下午的飛機。」
「哦。」成勛擦了擦額頭的水珠。
「回去有什麼打算?」
「工作唄。」安之捧著杯子,「明生剛有點起色,有好多事要我處理。」
「好,忙點好。」
他這話一說兩個人都笑了。
「我想了很久。」安之說,「我還是不告訴一霄了,主要是說也沒法說,這麼離譜的事誰會信啊?」
成勛點點頭:「就讓她好好生活吧,不知道比知道好。」
越靠近幸福卻越悲傷的人也已經去找尋新生了,徒留生者痛苦幹什麼呢。
「就是……」安之垂下眼,「不知道阿蘭她們怎麼樣了,我本來想著這個故事能不能被改編成電影,但好像不太行,還是沒辦法讓世人知道她們的存在。」
「我們知道。」成勛沉聲說,「如果被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不是還有我們記得嗎?」
安之看著他,點了點頭:「嗯,對。」
「我入警隊的時候副局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死者的意志由生者繼承』,也許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使命和意義,我們記得,我們活著。」
安之睫毛撲閃,小聲說:「你突然拔高立意,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誒。」
成勛彎唇笑起來,他端起面前的橙汁,和安之碰了個杯。
「敬你,敬生命。」
「敬你,敬死亡。」
「幾點的飛機?我送你?」
「你很閒嗎?成sir。」
「不閒。」說完成勛又補了句,「但送你的時間肯定有。」
安之抬高杯子擋住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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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今年是暖冬,但寒潮席捲而來,氣溫動不動就是零下,年前杭城又落了場大雪。
「瑞雪兆豐年。」駱傑看著窗外的紛紛揚揚感嘆說,「明年咱們一定越做越好。」
安之用力鼓掌:「傑哥說得好!」
「今晚什麼安排啊?」白欣桐從電腦後探出腦袋問。
「沒什麼安排。」
白欣桐嘆氣說:「我媽給我安排相親了,我等會還得趕場。」
「跟阿姨說人生是曠野,要冒險不要停留。」安之從辦公椅上起身,「著什麼急啊?你才多大。」
「雪天不好開車。」她拍了拍手,「大家早點下班吧,咱們年後見啊。」
「好誒!」
「大家新年快樂!」
手機屏幕亮起,赫然的「成sir專線」四個字讓白欣桐想不看見都難。
「餵。」
白欣桐盯著她直笑。
安之瞪了她一眼:「我馬上下來。」
「有些人哦。」白欣桐哼了一聲,「剛還說什麼『人生是曠野,要冒險不要停留』。」
「是曠野啊。」安之拿下手機,把圍巾繞在脖子上,「這不我的冒險好搭檔來了?」
「去吧去吧。」白欣桐揮揮手,「人家那麼忙還來陪你過年。」
「我真走了啊,你們也早點回去。」
安之一路跑出寫字樓,天地間一片雪白,薄霧蒙蒙,她一眼看到撐著傘的男人。
「外面冷不冷?」她鑽到傘下,「你進來等啊。」
「還行。」成勛伸出掌心,仰頭看著漫天飄落的雪,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沒見過這麼大的雪。」
「走吧,南方人。」
「雪這麼大,你明天飛機走不了怎麼辦?」
「哪能怎麼辦?我總不能徒步回去吧?」
安之笑起來:「也是,不管了。」
「誒。」
「嗯?」
成勛抬起手:「我這有個線頭你幫我揪一下。」
安之在網上看過這個小把戲,眯了眯眼睛:「不是吧?」
她伸出手,下一秒笑容凝固:「你耍我啊?真是線頭。」
成勛笑著把手伸進口袋:「在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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