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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見識不多的元娘留下深刻印象。

光是一聽擂茶兩個字,她鼻邊仿佛就纏繞著堅果伴著後調有微苦茶味的醇香。

可今日阮于氏送來的擂茶香味顯然不同,有點焦焦的脆,還有點甜香,並且堅果香更濃郁了。

沒讓元娘等太久,王婆婆大手一掀,露出籃子裡的真面目,一個大茶壺,壺嘴還冒著氣,想來是一煎好就放進籃子裡,而且阮于氏顧忌新鄰居剛搬進來,許多物件應該還沒置辦齊,特地放了幾個白瓷碗和勺。

院子裡沒個落腳的地,直接在地上分茶太不像樣,王婆婆乾脆拎著籃子走到堂屋,正中擺著的一張桌子還算乾淨。

王婆婆把碗分好,邊將擂茶從壺裡倒出來邊道:「院子裡空落落的像什麼樣子,得閒了我得去買套石桌椅回來,夏日晚間也能坐院裡吹涼風消暑。」

元娘則很乖順的把勺子挨個放進碗裡,然後抬頭甜甜一笑,「阿奶,要不再添個鞦韆架吧,我看這院子大得很,加了石桌也還是顯空。」

王婆婆已經拿起勺子喝了第一口,點頭稱讚,「好手藝!」

接著,她順勢瞥了眼元娘,「添就添吧,橫豎如今庭院和屋裡都空蕩蕩的,有什麼中意的早些說出來。只有一個……」

王婆婆說著,語氣頓時嚴厲,「不許今日說喜歡這個,過幾日又鬧著要換那個,好的壞的都是你自己選的,記住了沒有?」

陳元娘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恨不能指天立誓,擔保自己定然不會三心二意,隔幾日換一個主意。

但鑑於她阿奶不喜歡動不動就發誓的人,而且她自己也不敢真的保證,對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新厭舊,元娘多少還是有點點了解的,她決定別把話說太滿,只一個勁的點頭。

王婆婆不知道有沒有看出這個鬼丫頭的小心思,總之是沒再多說什麼。

陳元娘知道這便算過去了,她迫不及待開始享用汴京阮娘子版的擂茶,一入口,先是極為醇厚的口感,能吃到些核桃、松子的碎粒,使得口感更複雜,不容易膩。

再仔細品一品,這擂茶沒有麵粉的糊膩,吃起來除了榛果香以及入口的鹹味外,回味的時候是帶著焦甜味的。

元娘不禁覺得好奇,「阿奶,這擂茶真好喝,而且還有甜味呢。」

王婆婆動作快,自然,也是這擂茶實打實的好喝,此刻她手中的碗已經只剩下碗底淺淺一層,待到一飲而盡,才擦著嘴道:「於娘子好手藝,做的這份擂茶里不曾放熟麵粉,而是用酥糖餅替了,可不就又甜又香麼?」

陳元娘沒吃過酥糖餅,但不妨礙她一臉恍然大悟地點頭,並且開始半勺半勺細細品味起來。

她是一點都捨不得喝完。

第17章

但再怎麼吃一小口,品很久的香氣和甜味,一碗也輕易見底了。

她看向左右的阿娘和阿弟,兩人都吃過一碗飽了腹,自去幹活了。而阿奶在吃第二碗,雖然比第一碗用的慢一些,可也已經差不多吃完。

陳元娘小心看了阿奶一眼,小手默默伸向茶壺,這裡頭估摸著還剩半碗的量。

就當她悄無聲息地平移茶壺時,一直沒動靜的王婆婆突然抬眼,目睹了這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一幕。

王婆婆眼神挪到元娘臉上,粗黑的眉毛動了動,不置一詞,但目光始終盯著。

元娘當即裝傻,露著白牙燦爛笑道:「阿奶,我沒吃飽。」

「呵。」王婆婆扯起一邊嘴角,半點不信的嘲諷模樣。

說是擂茶,但其實本質上便是如粥一般。

何況阮于氏做的擂茶料很足,放了許多榛果,裡頭還有糖酥餅,全是頂飽的東西,怕是比大米飯還飽腹。元娘不是汴京的富貴人家出身,從沒有一日三頓的習慣,一碗下肚怕是早就飽了。

如今,不過是嘴饞而已。

但王婆婆也沒攔,她懶得勸,好言難勸饞死鬼。

「饞死算了。」王婆婆嫌棄道。

話雖然難聽,但她阿奶私下裡什麼時候說話好聽過,陳元娘眼睛一亮,知道阿奶這是允許的意思,當即手腳極為利索的把剩下的一點擂茶往自己碗裡一倒,正正好半碗。

她低頭一嗅,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才像之前那樣,極為珍惜的一口一口抿著,慢慢喝。

把擂茶喝完以後,元娘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計,她把碗勺全都放在木盆里,看了眼儲水的水缸,果斷去找了個木桶拎著,然後充滿幹勁的和王婆婆道:「阿奶,挑水的活也交給我吧!」

就是不知道水井離她家遠不遠。

無妨!

她喝的擂茶最多,現在滿身力氣!大到她覺得自己能捶死一頭熊!

這個家裡頭,阿奶上了年紀,犀郎歲數小,阿娘病弱,全家能指望誰?

當然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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