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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兒也有點小小的壞心眼,她趁勢把金鎖鑰塞回元娘手裡,「嘖嘖,沒事,我們元娘白日也拿著,白日就不會困了,多好呀。」

「哼!」元娘把金鎖鑰往邊上一丟,猛然坐起來,撓徐承兒痒痒,她坐徐承兒躺,優勢在元娘!

「你笑呀,你笑呀!讓你笑我……」

「哈哈哈哈,我錯了,我真錯了,哈哈!」

兩個人嬉鬧起來,窗外伸出新的枝芽,綠嫩嫩的,是新長出來的,有小雀兒在上頭跳躍,呆愣愣地歪頭盯著內室,像是在不解。

不過,它也有同伴!

別的雀兒撲騰前來,喚它一塊出去啄蟲子。

做人做雀,只要有同伴,就都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

沒兩日,就到了元娘與徐承兒和竇二娘約好一塊制香的日子。

竇二娘家裡富庶些,閒暇的時辰也多,常鑽研這些。制香貴有貴法,窮有窮法,何況如今正值春日,許多花兒都開得盛*,不大值錢,正是用來曬乾當香材的好時候。

元娘出門的時候,王婆婆還叮囑她,在別人家裡要有眼色,別賴著用午食,縱然端了好東西來,也得記著推辭,否則要被人看低的。

陳元娘都好好應下了。

然後,她才拎著王婆婆準備的點心盒子,準備去找徐承兒,一塊去竇家。

在禮數上,王婆婆從來不會失禮。你來我往,才能處成交好的人家,若是常常占人家便宜,縱然對方有錢,心裡也不免嘀咕,有時候差的不是那一點半點的吃食,而是態度。

王婆婆深諳人心,這點就做的很好。

元娘倒是要差一些,但她行事有分寸,也不是貪心的性子,總歸是不會惹人討厭。人家不給她的,她不會多看。

她轉身小跑離去,朝著王婆婆擺手。許是心有靈犀,元娘才到徐承兒家小門前,徐承兒剛好就推門出來,徐承兒也帶了東西,卻是她阿翁釀的酒,這回的酒新奇一些,說是用肥肉釀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兩個小姐妹一見面就笑盈盈的,手挽手一塊走,哼著調子,說笑鬧騰。

王婆婆看著二人的身影,搖頭笑著,縱然她不說,心裡卻喜歡年輕的小娘子湊一塊的活潑勁,多好啊,她老婆子瞧著心裡都多了點生氣。

橫豎竇家不遠,就在巷子裡頭,也不能出什麼事,王婆婆看了兩眼,最後進屋去了,趁著年歲小,就該好好玩,做些沒什麼用的閒事,窮樂呵,等到老了,看什麼都沒趣。

她嘆了口氣,邁著因年歲漸大,而有些腫脹的小腿走回去。雖然她做事還是利索,背影卻多了點日暮蹣跚的意味了。

與王婆婆的慢悠悠形成鮮明對比,元娘和徐承兒走在道上,時不時伸手戳戳對方的臉,時不時再多一下,動作可多了,又靈活,嘻嘻哈哈,就沒有不哈哈笑的時候。

但這份輕盈雀躍的笑,在片刻後,顯得過於突兀。

元娘扯了扯徐承兒的衣角,人呆呆看著前方,「承、承兒,那不是於娘子嗎?」

「還有阮大哥。」徐承兒也跟著眼神發怔,木木呆呆的看著,反應不及,「這是怎麼了?」

不怪兩個小娘子驟然反應不及,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而是眼前景象,著實怪異到嚇人。

素日最重視禮教,失禮比失命還難受的於娘子,此時像個潑婦,可勁地敲著竇家的大門,眼裡布滿紅血絲,神態近乎魚死網破的癲狂,大喊大叫,因為極少出門,而白皙如雪的膚色,使得她這一刻看起來臉白得像鬼魅。

「出來,姓竇的,你給我滾出來!」

「幾年前,我是如何說的,你全然忘了嗎?」

「你我兩家是仇人,你卻想騙走吾兒,你是何居心?」

「竇老三,你我兩家是不共戴天之仇,做親家?你夜裡敢安眠嗎!」

於娘子身邊的阮大哥已是苦苦哀求,人高馬大的八尺男兒,撲通一聲跪下,祈求她莫要在鬧下去,甚至不斷磕頭,一聲又一聲,都匝實得很,聽得人頭皮一痛。

儘管不知道緣由,元娘也能看出來,這定是出事了。

而且……

她想起之前看到過的,竇姐姐和阮大哥對視的那一眼,敏銳的察覺到,此事也許和竇姐姐也有關。

可不能再這樣下去,兩家人若是有仇,再鬧下去也不會好。竇姐姐本就因為和離,平日行事諸多顧忌,倘若鬧下去,真的壞了名節,她又該如何自處?

元娘拉著徐承兒後退一步,神色凝重,貼著耳廓,小聲道:「不行,我們回去,你去找徐阿翁,我回去找阿奶,得有明事理的長輩來勸,一會兒要是好事的鄰里湊上來,只會更難堪。」

徐承兒抱著小酒罈就要跑,被元娘給拽回來了,她自己也把食盒給放下,「放下放下,這樣跑多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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