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要做什麼?」
「表妹只管看戲就是。」
見她如此篤定,裴子杳心中的惡氣散了不少,轉而成了好奇,她也想看看這位表嫂如何行事,於是人雖然在前廳里閒逛著,但目光卻一直都看著那邊。
果不其然,還沒過多會兒呢,就見那栗三姑娘在飲了酒後,突然臉上就起了不少疹子,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站在她對面的貴女覺得有些不對勁,著急的就問了一句。
「栗姐姐,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那栗柳青就覺得臉上癢得難受,而她剛剛才做好的丹蔻指甲,此刻就跟不聽勸似的,忽而就撓了自己兩下,那原本就保養得宜的臉頰突然就多了兩道血痕,嚇得她旁邊站著的那幾個貴女立刻就驚叫起來。
頃刻之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還在廊下說話的裴子謖和姜時願二人。
「怎麼回事?」
姜時願不明所以,想要上前去看看,誰知裴子謖掃了一眼在場之人,見自家妹妹此刻嘴角掛著些輕蔑的笑意,心中大致就有些明白了,於是拉了她一把就淡定回道。
「先看看再說。」
姜時願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裴子謖,總覺得此事有些不大對勁,可他就站在這裡與自己說話呢,總不能分身要去對付一個素未謀面過的貴女吧?
心中不解的厲害,但見表嫂項氏立刻換上副慌亂的樣子,在丫鬟丹杏的攙扶下就往前走了幾步,著急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栗三姑娘怎麼撓自己的臉啊?」
「我們也不知道,大少夫人,這栗姐姐剛剛還與我們閒話著呢,說著說著忽而就臉上發了紅,會不會是這酒的問題?」
其中一人站出來,直言就問道。
緊接著便見表嫂項氏垮著臉,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滿的就掃了過去。
「史姑娘慎言,這酒可是陛下欽賜之物,今日乃是特意啟了出來迎賓客用的,人人都飲了,你現在說這酒有問題,是針對我文淵侯府還是針對陛下啊?」
她的話,讓那貴女一下子就噓了聲,連連告罪的便說道。
「怪我一時心急,口不擇言了,還請大少夫人莫怪,這酒絕沒有問題,剛剛我也喝了的。」
「沒問題就好,否則宴請賓客一場,還鬧出些事來這可就是我文淵侯府的不是了,去,請府醫過來看看栗三姑娘到底怎麼了?」
「是,少夫人。」
丹杏這一走,表嫂項氏身邊就沒了人,裴子杳上前幾步就護在她身邊,如此舉動讓項氏倍感安心,便是此刻那栗三姑娘衝過來,她也不怕自己會有什麼閃失。
眾人離得遠遠的,包括剛剛還與栗柳青姐妹情深的那幾個貴女,此刻都是面色驚恐的很,裴子杳瞧見了輕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