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駕到,臣婦等有失遠迎,還請公主恕罪。」
「大少夫人莫要與本宮客氣,我與姜家大姑娘關係甚好,自然這文淵侯府也是本公主看重之地,今日侯夫人生辰,本公主到得晚了,待會兒得自罰三杯才是。」
若是只有幾人在,那她們還會更為親密些,但如今君君臣臣的還是得在眾人面前顧及些,所以清歡公主並沒有直言姜時願的閨名。
但這些都還是小事,讓姜時願再度震驚的是,清歡公主此次來並非一人,身邊除了一貫伺候著的沈嬤嬤外,還有便是那程登平。
他眼神鬱郁,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可瞧他通身皆為華服,面容都較之從前更多些精緻,至此姜時願有些看不明白了,怎麼前幾日還是「階下囚」,今天卻搖身一變成了清歡公主身邊的跟隨者。
一時間,疑惑湧上心頭。
很顯然,這一幕被清歡公主給看見了,她倒是淡定,指了指旁邊站著的人就說道。
「哦,對了,此乃本公主親自定下的駙馬,姓程,乃是聖康十年的進士,父皇已經同意了我們二人的親事,就定在八月二十八,到時候自會宴請大家就是!」
清歡公主這一番話,可謂是平地一聲雷。
驚得在場之人個個面面相覷,便是見慣了風雨的王老夫人和項老夫人也是頗感震驚,頓時不知該如何說話了。
第60章 二表哥動心多顧慮
震驚的不止老夫人們,在場之人都瞪大了眼睛透著不理解,可見清歡公主鎮定自若的繼續喝著茶,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外人反駁和意見,只需接納和認可就好。
還是表嫂項氏先一步解圍,對著那清歡公主就說道。
「賀公主大喜。」
「大少夫人客氣,本公主與程駙馬就在此先謝過了。」
話至此處,即便是眾人還有懷疑和不解的,也都不敢流露出什麼驚訝之態了,轉而人人都稱羨起來。
清歡公主還好,畢竟自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頭長大的,可一旁的程登平卻有些不大適應,只見他耳根發紅,整個人都透著些焦躁不安。
他明明只是個秀才,怎麼就成了與大表兄同一年的進士了呢?
有清歡公主在,想造假個身份自然輕而易舉,但姜時願不明白的是公主為何要這般做,且她看得出來這樁親事並非程登平所願,可礙於眾人都在場,她也不好多問,只能默默的將這事壓下,等有機會了再開口。
反倒是裴子謖看了一眼清歡公主,見她與自己對視之時露出的自信和篤定,瞬間他就有些明白了,看樣子這程登平的背後還有大魚呢。
只不過這魚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