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巴掌一個接一個的落下來後,那姜時月才疼得叫喚。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
「祖母,祖母救救我,救救我!」
如今她倒是如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奈何卻不是她想像中的眾星捧月,而是成了過街老鼠。
姜老夫人心疼之餘,更多的是覺得姜家沒了面子,怎麼說人也是她帶來的,就在親家府里被打成這樣,她這臉面上可過不去,於是悄悄走到姜時願旁邊就拉著她的衣袖,著急說道。
「阿念,你快向公主求求情吧,再打下去小月的臉就要廢了。」
「祖母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病秧子在公主面前可沒有這種體面。」
姜時願今日也是真的動了些氣,所以才會如此說道。
她的果斷回絕也讓姜老夫人置了氣,果然如二兒媳所說,這人還沒嫁出去呢就與她們不是一條心了,日後豈不是個個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眼神中冒著憤怒,只不過礙於公主還在,不敢多言罷了。
聞訊而來的姜懷山和姜時臨看到這一幕也是震驚不已,怎麼說這姜時月也是姜時臨的親姐,看到她被人折辱自然是想上前攔一攔的,結果他人還沒抬腿呢,就被姜懷山給強行拉走了。
「大伯父,那是我姐姐。」
姜懷山一邊拖他走,一邊嚴肅的教訓說道。
「如今被打的還只有她一個,若是你非要強出頭,那被打的就是一雙,今日侯府的席面是用來給侯夫人過生辰,不是要用來讓全西京城的人看你們姐弟二人被收拾的。」
直至來到了水榭無人處,那姜懷山才放開了手。
只見對面的姜時臨一臉的垂頭喪氣,他既沒有本事阻止姐姐被打,也不敢當面頂撞大伯父的話,因此瞧上去也跟要哭了似的。
看到他這樣,姜懷山也是忍不住的就嘆氣一聲。
二弟的血脈經被折騰成這樣,也真是他這個做大伯的不用心了,於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沉緩了語氣就說道。
「臨兒,你是家裡頭除了你大哥外唯一的男丁了,更是二房日後要撐著的頂樑柱,若是一遇到事情就這般沒了主心骨,那日後還怎麼肩負起姜家的重任來,我知道這些年你養在海姨娘的屋子裡頭是受了委屈的,但男子漢大丈夫該學著明白什麼叫韜光養晦,什麼叫責無旁貸。」
「大伯父,我……我實在是難當大任,我文不成武不就,經商也是一腦子漿糊,母親說的對,我……我就是個廢物。」
他口中的母親,說的自然是二嬸張氏。
一聽這話,那姜懷山對於這位二弟妹的厭惡更上層樓,冷哼一句就說道。
「她算什麼東西,說你是個廢物,那她呢,這麼多年鑽營出些什麼來了?你看看她親自教養的女兒又成了什麼樣?」
姜時臨再傻也知道大房和二房間的齟齬,因此不敢多摻合到其中,唯唯諾諾又支吾不言的樣子,讓姜懷山瞧了也是心中嘆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