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改日表兄帶我去見見這位聶叔吧。」
「好。」
裴子謖現在有一種外出要交代夫人家中瑣碎事的感覺,這是他期盼許久的了,自然嘴角上揚,可一聽到表兄二字的時候,他不免又有些氣結,於是咕噥了一句。
「我原先以為你叫我表兄乃是親密之舉,可剛剛聽到了你稱呼何家那小子做元康表哥才知道我在你這還是個外人呢,怎麼辦?我心裡酸得很。」
他的話把姜時願給逗笑了,一個稱謂而已都能扯出這許多?
「那你希望我怎麼叫?」
「不著急,等咱們成親以後自然好改口。」
此刻的姜時願不會知道,二人成親以後,每每輾轉於榻的時候,正是那一句句求饒似的的「夫君」會讓裴子謖愈發紅了眼。
二人抱了好一會兒,直等到外頭的流華茶水都燒了三四遍,這才肯分開,但即便是如此,裴子謖的眼神也沒離開過她。
流華還算淡定,進來上茶的時候,面不紅心不跳。
可綠蘿就不一樣了,一雙眼睛在自家姑娘和未來姑爺身上掃來掃去的,嘴邊全是蕩漾著的笑意。
姜時願就是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了,而旁邊看到了表妹臉頰逐漸升騰起紅暈的樣子後,就忍不住的說了綠蘿一句。
「你再看下去,你家姑娘的臉皮都能煮蛋了,她可不是我,日夜在外頭曬得厲害,便是紅,你們也看不出來。」
裴子謖一句調侃,主僕三人皆笑出了聲。
綠蘿性子本來就活潑,所以行禮就說道。
「姑娘放心,奴婢這就走,等裴小將軍走了,奴婢再過來。」
姜時願嬌嗔一笑,不過隨後想起了些其他的事情,便又凝重了表情對著流華就吩咐說道。
「讓人守好院子,我有話同表兄說。」
「姑娘放心,奴婢把人都遣出去了。」
流華辦事,她放心,所以等二人離開後,姜時願才把在公主府聽來的有關程登平的事情說給了裴子謖聽。
等了解好來龍去脈後,裴子謖才「哦」了一聲。
「我說呢,清歡公主怎麼可能看得上那種文弱書生,原來岔子出在他身上,我效忠王爺多年,老實說,這程登平可一點都不肖父。」
說起來,漢王也真是倒霉。
膝下子嗣艱難,就這麼兩兒一女,還沒有一個如他般有雄心壯志,要麼心胸狹窄,要麼軟弱無力,要麼異想天開,真真是父親英雄兒狗熊!
「此事若是漢王知道了,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以我對王爺的了解,倘若他真的有其他心思,便是世子也可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