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雙方勢力均衡,沒有十足的把握一擊必中,二來是外敵強盛,他們也怕自己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讓大綏的人鑽了空子。
他們雖然準備攻打南唐,可是對外並沒有散出多少消息。
真真假假的摻合了些,所以裴子謖覺得這種時候南唐內發生如此大的黨爭之亂,著實有些誘敵深入的意味在裡頭,於是說道。
「不急,將士們照常訓練,今日我們在城外遇到了一伙人,瞧樣子探聽消息的本事一流,若他們是南唐派來的探子,說不定還能幫我們個大忙!所以且等等看吧,這幾日,你們幾人散些消息出去,就說我病了。」
病了?
大戰在即,指揮整軍的統帥病了?
這消息怎麼一聽一個假?
可就是這樣假得不能再假的消息,卻最容易忽悠到那些生性多疑又喜歡逐絲追末的探子們,裴子謖要的就是他們懷疑卻又不想錯過這機會的態度。
對方撒了個煙霧彈,他同樣以相同的法子待之。
至於暗地裡,他則是對著裴子杳單獨吩咐了幾句,只見她眼神亮了亮,隨後就離開了,至她走,裴子邈和岳生都不清楚,她接到的是什麼密令!
接下來的日子,繁城還是一樣的風平浪靜。
城池的守衛也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城裡個別醫館變得有些難約,平日裡坐診的大夫,不是家中有事,就是回鄉走親,突然之間少了些人。
而那些人恰巧還都是有名望的大夫,因此消息落在了那些本就是來探查的奸細耳中,似乎就有了別的解釋。
十日之期,很快就過了。
到了大魚落網的日子,從裴子謖等人折返回繁城後的那一日,之前藏匿的那個地方就蹲了不少軍中的密探。
都是一樣的本事,掩蓋行蹤自然不在話下。
自第八日,第九日起,陸陸續續的就有人悄悄折返了,只不過並沒有長待,而是來一下,離開一下的,似乎在試探。
直等到第十日的傍晚,那一行都借著出城的由頭來到這個地方時,人人臉色都掛著些謹慎。
為首的那人並沒有摘去人皮面具,反而是問了一句。
「消息探查的如何?裴子謖當真病了?」
「查不到具體的消息,只能旁敲側擊的推斷,屬下走訪了那醫館消失的幾個大夫老家,都未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不僅如此,還有繁城唐副將的府邸也好些日子沒有放奴僕出門了,聽說半月前訂了一大批菜,而後就一直閉門到現在。」
按理來說,年節關口,要囤貨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