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要不先回府問問你爹娘,再決定要不要成全我?」
這話相當於是指著薛家明的鼻子罵,他仗的是家裡的勢,自身並沒甚能力。
做事之前得問長輩的意思,和乳臭未乾的小孩沒什麼區別。
薛家明怒火翻湧,可對方表現得底氣十足,他怕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只能強壓著怒火。
打算先探清楚底細,再收拾人。
來人衣著素淨,細看都是上好的料子。
身材頎長,面如冠玉,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溫潤卻又不失風流灑脫。
紀明珠看了他兩眼,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對方替她
解圍,她也不想給人添麻煩。
福了福身,「多謝公子好意。」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男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衝著紀明珠頷了頷首,便去一旁仔細地挑起了綢緞。
仿佛剛才的舉動,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紀明珠也想走,可視線掃過薛家明,對方眼神冒火,一看就是個難纏的主。
要是她就這麼走了,肯定會給仗義執言的好心人留下爛攤子。
眼眸微動,再次開口,「方才我還以為遇上了強買強賣的無賴,原是薛公子,那便是一場誤會。」
女子嗓音清婉,帶著姑娘家特有的柔,如夜鶯啼聲般動聽。
薛家明本就是衝著美人來的,聽著她的溫聲細語,心裡的火氣莫名就散了去。
雖然有幃帽遮擋,但那姣好的容顏還是隱隱約約地透了出來。
聲音那麼好聽,身段還那麼婀娜,就算臉不夠完美,組合在一起也差不到哪裡去。
一個箭步跨到紀明珠跟前,像模像樣地拱手行禮。
「怪我沒自報家門,嚇到了姑娘,我給你賠罪,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紀明珠不動神色地退後半步,碰了碰金子的胳膊。
金子也是機靈的,立馬扶住她。
抱怨道:「我們家姑娘害了病,好不容易才能出門走動,如今被這麼一嚇,又得回客棧多躺兩日。」
薛家明心裡的不痛快徹底消失,難怪她一直沒出門,也沒答應他的邀約,原來是身體有恙。
關切道:「我薛家有最好的府醫,姑娘若不介意,可隨我回府,我讓人給你看病。」
金子差點一口唾沫吐他臉上。
只會貪慕女色的狗東西,竟然也敢肖想表姑娘。
真跟他回了府,表姑娘的清白還保得住?
表姑娘德才皆備,以後嫁人也是要嫁風度翩翩,肚裡有墨的如意郎君。
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有多遠滾多遠!
金子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紀明珠搭著她的那隻手微微收緊。
順著她的話說:「薛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病複雜,不能隨意更換大夫,就不勞煩您了。」
「小事一樁,姑娘你別跟我客氣。」
不想再被糾纏,紀明珠道:「替我看病的是席玉神醫,想來除了他,也沒人能解我眼下的病痛了。」
人活一世,難免有頭疼腦熱的時候。
席玉的名聲,在富貴圈裡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薛家明愣住了,腦子裡瘋狂猜測,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居然能讓神醫替她看病!
挑選綢緞的男人也頓了頓,眼裡帶上了思忖的神色。
幃帽之下,紀明珠的嘴角彎了彎。
看樣子姓薛的還沒紈絝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只要有所顧忌便好。
微微頷首,「我身子不適,先走一步。」
出了鋪子,紀明珠招來一名護衛,「把店裡最新的花樣都買了,寄回京城。」
雖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和京城裡時興的花色相比,確有不同。
等開了春,用來裁新衣裳,姨母和雲菱肯定會高興。
從寬袖裡拿出一沓銀票,遞給護衛,隨後便帶著金子等人往回走。
看到她的動作,薛家明整個人都不好了。
總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很小家子氣。
她根本就不缺綢緞。
也不需要別人送。
要是她樂意,說不定還能把整間鋪子買下來!
連忙喚來自己的小廝,「再去查,務必弄清楚這姑娘的來頭!」
若她只是商戶女,那他就把人納進房裡當美妾。
她不願意也沒用!
若是官家女,只要不是門第太高,他想想辦法還是能把人娶回來的。
薛家明心裡一陣火熱,叮囑道:「辦事小心些,莫衝撞了姑娘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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