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珠照做。
手上用了巧勁,杜佩芳身體失去平衡,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地上的狼藉還未清理,杜佩芳結結實實地摔在了上邊。
手掌底下,也按著一塊鋒利的碎片。
鑽心的疼痛洶湧而來。
杜佩芳沒忍住哼出聲。
變故發生得突然,丫鬟們蜂擁而上,把人扶起。
杜佩芳狼狽極了。
衣裙滿是污漬,掌心鮮血直流。
又疼又怒,「紀明珠,你敢和我作對,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紀明珠身量高挑,只是往那兒一站,就壓了杜佩芳一頭。
眼神冷淡地睨著她。
「也沒磕著頭啊,怎麼把腦子摔壞了,自己想打人不說,沒站穩還要倒打一耙,杜姨娘這作風,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日後你在府里磕著碰著,該不會胡亂攀咬人吧?」
紀明珠眼神高傲,心裡卻無半點痛快。
杜佩芳從高處墜落,一步步深陷泥沼。
但和元長安受過的苦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
且就算杜佩芳以死謝罪,長安再也活不過來了。
想到那個溫潤如玉,且滿心向善的男子,紀明珠的心像是被人揉捏了一把。
有些喘不過氣。
眼神愈發冰冷。
一步步走到杜佩芳面前。
杜佩芳莫名有些害怕,沒受傷的那隻手用力抓著丫鬟的胳膊。
聲音微顫,「你想做什麼?」
見紀明珠沒說話,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她。
杜佩芳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就像一把刀突然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隨時都能要她的性命。
光腳不怕穿鞋的,紀明珠無親無故,杜佩芳是真怕她會發瘋。
畢竟元長安的死,和她有那麼一點關係……
而元家,是紀明珠能找到的最好的婆家。
腳步下意識地後移,想要擺脫冰冷的壓迫感。
杜佩芳越發用力地握著丫鬟的手,眼神警告。
「我是太傅府的嫡女,是國公爺的平妻,不是你能隨便欺辱的!」
看著杜佩芳忐忑的樣子,紀明珠嘖了一聲。
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
之前怎麼就敢算計她和元長安呢?
是篤定了杜家永遠不會落沒。
而她不僅有娘家撐腰,還會嫁身份顯赫,有權有勢的男人,誰也奈何不了她嗎?
果然,欺軟怕硬是人骨子裡的劣根性。
在京城的達官勛貴眼裡,她紀明珠本就一無所有。
既如此,又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紀明珠扯了扯嘴角,「別緊張,我只是想轉告你,明日記得去正院敬茶。」
視線掃過杜佩芳流血的手掌,「這麼點小傷,應該不耽誤敬妾室茶吧?」
杜佩芳咬牙切齒,「紀明珠,不要欺人太甚!」
她眼下只是暫時陷入了困境,娘家不會徹底不管她。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翻身。
杜佩芳眼神一暗,等到了那時,她一定要讓紀明珠永遠消失。
不會再對她心慈手軟!
看著杜佩芳氣急敗壞的模樣,紀明珠梗在心裡的那口氣,終於有了鬆動。
還不夠。
杜佩芳得更慘一點。
永遠翻不了身,痛苦地活著,才能償還她曾經做過的惡。
「好好養傷,明日得端熱茶,若傷勢加重,國公爺肯定會心疼的。」
被人反覆揭傷疤,杜佩芳快要發狂。
「紀明珠,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我一定會弄死你!」
已經轉身離開的人,腳步微頓。
她偏了偏頭,陽光照在瓷白的臉上,給她鍍了一層金光。
看起來暖融融的,卻有冰冷從骨子裡溢出。
「我等著,別讓我失望。」
第116章
生子工具
紀明珠前腳離開杜佩芳的院子,後腳就有人把情況稟告給了安和郡主。
「算她識相,知道該站哪一邊。」
媽媽擔心道:「世子夫人心眼多得很,一口一個郡主娘娘,分明是扯著您的旗號,故意打壓姓杜的賤蹄子,若她做得過火,國公爺那兒會不會有意見?」
安和郡主冷哼,「他有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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