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都已經對我道過歉啦,」喬柯對他說,「雖然那時候我會有些難過,可是下一次,我再抱你的時候,我都感覺我有更加更加地喜歡你啊。」
江亭晏感覺到喬柯走近了他,很輕的鞋子踩踏在落葉上的腳步聲。
溫熱的手指磨蹭過他的臉頰。
「你要幹嘛?」江亭晏本來想冷淡,想維持住平靜,或者生氣,繼續不讓喬柯抽菸這個話題。
但他的嘴角完全背叛了他,自顧自地上揚,暴露了主人家真正的心緒。
「我怕你哭了,幸好你沒有。」喬柯放心地收回手。
「你送我的玫瑰很重。」江亭晏說。
「根本不重,我自己抱過來的,」喬柯無奈道,「給我吧,我替你拿著。」
他伸出手,江亭晏卻轉了過去,不讓他拿。
「不要,我要自己拿著。」
喬柯哭笑不得:「好吧,那你拿著。」
「這麼大,還用玻璃罩子蓋著,我手都沒法干別的事了。」江亭晏抱怨道。
「你要幹嘛,我幫你吧?」
「行啊,」江亭晏說,「我想親你。」
他們站的地方沒有燈,就是高中時人稱愛情花園的小樹林,畢竟情人都是哪裡黑就往哪裡鑽的。
風簌簌地吹過,但那點涼意不足以冷掉兩個人發燙的臉。
「可是…我嘴裡有煙味。」喬柯說。
「我帶了漱口水,還帶了糖。」江亭晏偏了下頭,讓喬柯摸向自己右側的口袋。
「我還是先回去刷個牙吧。」喬柯臉都紅了,他自己都聞得到那股菸草的味道。
「我感覺這裡離你宿舍挺遠的,」江亭晏臉色正經道,「不過離我家挺近的。」
喬柯:?
「說錯了,是離校超市挺近的,現在過去還能買到牙刷和牙膏。」江亭晏察覺自己的話過於離譜,趕緊糾正了一下。
喬柯盯著江亭晏,突然說了一句:「你是想要帶我回家嗎?」
「如果你說是的話,那我們就回家吧。」
…
江亭晏家這座樓盤的綠化很好,是C市最貴的樓圈之一,玻璃門電梯上行的時刻,他們都看著外面的景色沒有說話。
「如果一會兒我在你家吻你,你會叫你外公嗎?」喬柯站在角落,沒敢看江亭晏。
他用過漱口水,吃過糖,臉頰一半緊緊地貼靠在冰冷的玻璃門上,還是滾燙。
「他不一定在呢,說不定才下課,江婉月去接了。」江亭晏說。
「上課?」喬柯疑惑道,「他是老師嗎?」
「不是,」江亭晏說,「他之前老是想折磨我們兩個,我在他還沒實施他的計劃之前,就把他送進了老年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