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冷著臉,沒理他,還氣著方才的攻擊性言論。
「冷暴力不好吧。」商無瑜說。
「滾。」
「語言暴力也不行。」商無瑜去摟虞珩的肩,被「啪」一聲拍開。
「熱暴力更壞的。」
虞珩徹底不說話,拿自己衣服進去換。
剛脫了外套,商無瑜就擠進來。
他們服裝就最外面一層,以前登台演出的習慣上也是裡面穿個內搭背心,這樣在外面不用全脫。
因此就進得肆無忌憚。
虞珩比常人保守,裡面穿一件短袖,露出白生生的胳膊。
只是偏白,但是很細膩,不肥不瘦,感覺還挺可愛的。
「出去。」虞珩說。
「就說你有點弱,開始鍛鍊吧。」商無瑜真誠建議。
「你能不能滾?」虞珩想起昨晚這人對自己的稱呼,就很煩,飛快地扯過外套把胳膊包上。
「你真生氣了?剛剛說的確實有點過分,和好吧。」趁著沒完全包上,商無瑜伸手捏了一下,收回口袋裡。
「我們什麼時候好過?」虞珩拍開他的手,一邊穿整理衣服一邊莫名其妙,「說的好像我們有多麼親密無間似的。」
「那不一樣。」
「請你出去,我要繼續換衣服了。」他手放在皮帶扣上。
「以後我不提了,你也沒少嘲諷我。」商無瑜說道,「這樣也不利於我們繼續營業,寶寶。」
「是嗎?」虞珩懶得搭理他,解開皮帶,脫掉褲子。
一雙腿又長又直,還很白,隨著動作起伏顯出肉感來,一兩顆零星的小痣在讓人想入非非的位置。比胳膊還可愛,但商無瑜可沒摸一下的勇氣。
就這麼富有衝擊力地展現在眼前,商無瑜立刻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你幹什麼?」
虞珩笑笑:「營業啊,又葉公好龍了?寶寶。」
商無瑜從指縫裡偷看一眼春光,又飛速合上:「虞珩,你最近怎麼總勾引我?先說清楚我可是直男,賣藝不賣身。」
「我知道。」虞珩展開自己的牛仔褲,不疾不徐地穿上。
然後在商無瑜的臉側親了一下:「我也是。」
他心裡的氣壓根沒消,吃完飯回房間里午休,很冷淡地貼著床邊。
商無瑜坐床上,把他扒拉回來。
「昨天的藥再多吃一次,這樣才好徹底了。」
「不用。」虞珩拒絕。
身後一輕,商無瑜應該是下了床。
肯定也生氣走了,虞珩心想。
他知道他對商無瑜的脾氣不好,其實他對所有人都溫和,也就是知道商無瑜永遠不會走才這麼肆無忌憚。
兩人已經是死對頭,這關係比那些情侶甚至是親人都穩定。
當初以為不會聯繫,從沒想過會用這層關係牽扯到現在。五年前確實是對家,互撕是人之常情,但現在商無瑜在娛樂圈裡早就和他不是一個等級,竟然也沒有換過相處模式。
萬一對方突然不和他玩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還沒有胡思亂想完,商無瑜就回來了。手裡端著水和藥:「還是再吃一次吧,為了彼此的健康。傳染我怎麼辦?」
虞珩瞅他一會兒,默不作聲地坐起來,接過水和藥吃了。
商無瑜看他仰頭吞咽的動作,小巧白皙的喉結滾動,脆弱的脖頸展露在眼前。
不由就想起昨晚。
當時虞珩發燒不清醒,但他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上床和虞珩睡,還是和虞珩上床睡。
後來虞珩喊冷,還非要和他一個被筒。商無瑜自詡不是柳下惠,開始的時候不同意。
虞珩就先把他被子扔地上,又把自己被子扔地上,折騰了好幾回。
最後商無瑜才不得不和他睡一起。
結果虞珩還動手動腳,整個人都貼身上,該摸的該碰的,不該摸的不該碰的,都接觸了個遍。
「和我上床,敢不敢。」
這幾個字就迴蕩在商無瑜腦海里。兩個小人在打架,最後滿腦子都是虞珩說的肯定是和他上床,動詞,不然為什麼要加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