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司衍幫她關門的手頓了頓,沒應。
待目送她車子駛離,他站在原地,對自己這份多餘的操心感到疑惑……
*
岑梔和舒晚約的正好是午餐時間。
她到時,舒晚正在角落的位置上,心事重重地打電話。
許久沒見她,岑梔發現她這回看上去清瘦許多,狀態似乎也有點差。
待她落座,舒晚抬眸,並掛了電話。
「來啦。」
岑梔點點頭,開門見山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飯我就不吃了。」
「陪我吃頓飯吧,這家菜還不錯的。」舒晚自顧自點了餐,放在桌上的手,青色血管顯露,而她皮膚也白得發光。
「你昨天有見過祁澤對吧?」
「偶然碰見。」
「猜到了。」舒晚微微一笑,「他每次躊躇,不敢對我說真話的時候,都是因為你。」
岑梔沒接茬,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其實我挺不懂,他既然為了名利資源和我複合。那就應該好好守著他自己選擇的那份。偏偏他的心一直游移,以至於我每次都會下意識的,連帶著你也一起討厭。」
「你知道他有問題,那為什麼不分手?」岑梔問。
舒晚定定觀察她神情,隨後看向窗外,「可能為了折磨他?或者我自己也沉浸其中?」
岑梔啞然,總覺得她透著幾分怪異,但說不上來,只是道:「所以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倒覺得,舒晚什麼都清楚,只是她自己不願意跳出來。
「你還喜歡祁澤嗎?哪怕一點點?」
「我想沒有。」岑梔淡淡道。
剛分手時,她的確覺得這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尤其是一些美好記憶被她反覆拿出來證明他的真心。但時間久了,回憶變淡,她反而更多想到的是他的欺騙、忽視以及不忠。
她很早之前因為哥哥,認識祁澤,對他有過短暫好感和遐想。後來隔了很久,甚至在此之前她也接觸過其他人,才與他有過一段愛欲糾纏的時光,甚至計劃過未來的婚禮。
沉浸在那段時間裡時,她覺得這一生都會這麼順暢圓滿。
現在想想,也就兩年而已。而她走出來,也只花了幾個月。
舒晚沉默片刻,忽然問:「祁澤和你在南城是不是有一個共同的家?」
岑梔思忖了下,解釋道,「只是短暫住過。」
「房子現在在你名下吧,能不能麻煩你轉讓賣掉?相應的損失,我補給你。」說著,她拿出一張卡遞給她,
「為什麼?」
「大概想讓他在南城一無所有。」
岑梔看清了舒晚眼底的恨意,心中震住,緩緩道:「其實你可以放過自己。」
「看來你的確有了新選擇。」舒晚輕笑,不知是在嘲諷誰,又語氣堅定,「既然如此,那希望你,幫我徹底讓他死了這條心。」
……
這頓飯快結束時,岑梔先去了趟洗手間。
等她回來,舒晚已經不在座位上,侍者告訴她這桌已經結單。
她坐下來,思考南城那個房子如何處理,順便等徐司衍的電話。
未料,祁澤突然出現,在她對面坐下,眼角泛紅,像是才發作過一番,面色難看。
「你要賣掉房子?」
岑梔愣了愣,心想這件事她都沒個定數,面前這人卻提前知曉,多少有些搞不懂舒晚想幹什麼。
她鎮定下來,直言道:「確實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不要,我也不要,不如處理了。」
「能不能別這樣?」
「哪樣?難道你指望我守著那裡,等你回頭?」岑梔眸光冷卻,心中更為不適,只覺得眼前這人,和記憶里的模樣徹底割裂。
「其實我不想鬧成這樣,但你和舒晚的事情,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大家還是好聚好散吧。」
她撂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徐司衍的電話撥了過來。
岑梔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來了嗎?」
「還有幾分鐘。你結束沒?」徐司衍問。
「嗯,我現在準備下樓,要不我在路邊等你?」
「不著急,找椅子坐會兒。今早不是說腿酸?」
「……」岑梔總覺得這人故意想捉弄她,催促道,「那你就快點。」
「嗯。」他應著,頓了頓話語,「床上急,下了床怎麼還這麼急?」
「是你太慢。」岑梔此時沒想過這句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
她沒捨得掛電話,還在和他掰扯,有人拽住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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