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能掌握好分寸,也沒個輕重,那冒著熱氣的糖水立即從碗裡翻湧出來,碗也跟著砸在了地上,發出清脆刺耳的動靜。
岑梔心中一驚,注意到他的手也被燙了下,不免慌了神,下意識抬眸打量他的反應。
小碗糖水全撒在地上,碗看著倒是結實,居然也沒摔碎。
只是岑梔依然覺得,有道無形的裂痕在生長。
氣氛寂靜下來,徐司衍僅僅蹙了蹙眉頭,面沉如水地掃了眼地面。
「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他說完,彎腰撿起地上的碗,轉身向外走。
伸手帶上房門時,徐司衍繼續留下句話,「廚房裡還有,晚點要是餓了,自己可以再熱一下。」
見他有離開的意圖,岑梔在床上呆坐著,耳朵不由豎起來,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遲遲沒聽見關門聲,岑梔緊緊抓著被角,瞅著濕漉漉的地面,沉思幾秒,終究沒忍住重新起身。
原本以為徐司衍已經悄悄離開。
但他只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岑梔看了眼他泛紅的手背,隨後翻出之前買過的燙傷膏,走到他面前。
她在他身旁坐下,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抓過了他的手。
岑梔並不怎麼溫柔地幫他把藥抹在手上。因不確定燙到的面積,他也絲毫不吭聲,便把能抹到的位置都抹上。
徐司衍則任由岑梔隨便擺弄,沒有掙扎,亦或作出其他反應,只一味沉默盯著她的臉或動作,宛如靈魂出竅。
他們誰都沒說話,但氣氛稍微緩和了點。
岑梔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眼帘。
視線相撞時,她被他這深邃的眼神看得心臟漏了拍,故作鎮定問:「你要走了?」
今晚什麼也做不了,他仍然可以像之前一樣到點離開。
反正他也不會陪著她平白無故耗上整晚。
未料到的是,徐司衍問:「你想讓我留下嗎。」
岑梔神色微怔,見他仿佛是認真的,不由艱澀開口:「什麼都不做的話,你會?」
「如果你希望。」徐司衍不自覺反握住她的手。
她稍稍掙脫開,仍不死心道:「那我們得說清楚,你到底在氣什麼。」
徐司衍聞言沉吟片刻,索性扯了個藉口:「做的時候,為什麼要把我和你前任比較?」
話落,岑梔錯愕了下,開始回想。
隨後,她像是憶起這段插曲,信了他的理由,不自然地別過眼,「因為你每次都要弄很久……才給我。我說的話,你總是不聽。」
「……」
「我以為你不會在意,尤其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岑梔態度誠懇。
那晚她在床上反抗不足,被這人磨得難受,便又嘗試用言語刺激。
在口不擇言的情況下,諷刺他做起來沒別人乾脆,她覺得是在受折磨。
這個「別人」她當下也沒指誰。
殊不知,徐司衍在來她家之前,恰好和樓下的祁澤撞上。也在同一時間想起露營那次,他用起來不太合適的安全。套。
本以為他並不會在意這種事,更不至於去翻岑梔舊帳。
可偏偏徐司衍那晚心裡沒想通,尤其是祁澤還到他面前故意挑釁嘲諷。
徐司衍知道和岑梔沒關係,她更沒有做錯什麼。
只是他有些出問題了,變得狹隘。
徐司衍感覺有人靠近了些。
岑梔湊近看著他的眼睛,躊躇幾秒後,目光灼灼,隱隱有些期待問:「所以你是在意的,對嗎?」
她忽然想藉機問出答案。
哪怕他只是順著這件事回答一句:他在意。
岑梔也感覺總會有轉機。
但徐司衍卻突然說:「如果我拿你和別的女人比較,你也不見得高興,對吧?」
岑梔心頭微顫,頓時垮下臉,質問道:「什麼意思,所以你之前騙我的?」
「騙你什麼?」
「為什麼突然提別的女人?」
話落,徐司衍冷峻的臉上卻浮起淡笑,聲音清冷:「我做個假設你都不高興。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當時聽到那種話會開心,不會掃興?」
繞來繞去,他好像單純針對,在床上提起其他人這件事。
而岑梔想聽得不是這個,更不想這個話題深入後引發更大的分歧,頓時不滿,「我只是問你在不在意,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給我舉這種例子。」
「就事論事而已。」
「……」
話落,岑梔心頭頓時新積攢一團氣,處於生理期的情緒也更敏感,連小腹也跟著開始脹痛。
「我不是你的客戶,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她話語頓住,一把推開他,背過身靠在沙發上,嗓音低落,「算了,說不過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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