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可沒想到之後的一個月中,The Gravity Club三番五次收到冥幣。店員們也懵了,說這幾次根本沒人支付現金啊,這冥幣是怎麼來的?」
閻煦眯起眼睛:「有意思。」
趙小航無奈地搖搖頭:「您說這要是別人看見這事兒這麼詭異,可能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我朋友賊固執,非要弄清楚這事兒,後來每晚去店裡值班,親自盯結帳。
「他親自當收銀員的第七天晚上,遇到了一個付現金的客人。當時那位客人開了一瓶1888的皇家禮炮,他收到錢後還特意在印鈔機上過了好兩遍,見都沒問題才收進來。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突然看見收銀機里居然又有冥幣,再一對帳,發現正好就少了那1888元現金。」
聽到這裡,閻煦心裡大概有數了。
她問:「你沒去過他那家店?」
「沒,我不喜歡那種吵鬧的氛圍,總覺得在裡面待時間長了耳朵受不了。」趙小航知道她話中的意思,自暴自棄道,「再說了,以我的水平估計也分不出來哪個是人,哪個是鬼。」
The Gravity Club離著閻煦家並不遠,趙小航故事還沒講完就到達了目的地。
趙小航把車停在了The Gravity Club的正門口,門口一名瘦瘦高高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幫著閻煦拉開車門。
趙小航小跑過來錘了下男人肩膀,面露不滿:「喂,別搶我的活兒!」
不過不滿歸不滿,他還是幫著雙方介紹道:「大師,這位就是我剛跟您提到的朋友,他名叫周堅秉,堅持的『堅』,秉承的『秉』,我們一般叫他『煎餅』。
「煎餅,這是閻大師。」
要是往常,周堅秉一定會握住趙小航的肩膀拼命搖晃,讓他保證不許再叫自己綽號。
可這幾天他被折騰得夠嗆,連和趙小航說笑的心情都沒了,急切地看向閻煦:「大師您好,小航已經跟您說了我這邊兒的情況了吧?」
閻煦:「說了一半。」
趙小航好心補充:「說到你收了1888元的皇家禮炮,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是冥幣了。」
周堅秉朝著店內大門伸手,「那我們進去細聊。」
閻煦微微頷首,仰起頭看了一眼最上方印有「The Gravity Club」幾個英文字母的霓虹招牌。
禹城近日多雨,霓虹招牌上染著不少泥點,燈牌不亮的時候總給人一股灰敗的感覺。
The Gravity Club一共三層,一層是舞池、卡座和部分小包房,二層外側是小包房,往裡走都是大包房。
上到三層的電梯間有兩個,從二層左邊的電梯間向上是供客人休息的房間,從右邊的電梯間上去則是員工的辦公室和值班休息區域。
周堅秉帶著閻煦和趙小航七拐八拐,來到了三層的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