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那都是下輩子的事情了。」朱仁滿不在乎道,「我管他下輩子作甚,只要把這輩子過好不就行了!」
「誰告訴你報應是下輩子的事兒了?」閻煦眼神冰冷,微微偏頭,語氣中透著戲謔,「你要是真不怕現世報,你為何還要在家裡擺上瞞天過海的陣法?」
「你倒是懂得不少,不過——」朱仁低下頭,目光重新落在她臉上,「你猜我為什麼站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廢話?我在門口下了迷陣,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頭腦發暈,快要站不穩了?」
「那你又以為我為什麼站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廢話。」閻煦拿起脖子上掛的手機,按下停止錄製的按鈕。
她點開視頻大概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嗯……這蠢貨該承認的都承認了,這些證據應該夠了吧?」
「你在說什麼?」朱仁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可眼下閻煦依舊臉色如常,眼神清明,完全沒有中了迷陣的樣子。
他皺起了眉頭,心裡萬分不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陣法還未生效?
這時,錢溪悅也探索完畢,從朱家的宅子裡飄了出來。
「姐姐!我在他家找到了一本記載著各種各樣陣法的古籍,古籍裡面就有『借運』的這個邪陣。我還在他們家地下室里看見了兩個大罐子,裡面裝的屍骨應該就是從陳家、沈家地里挖出來的那兩名受害者的。」
它飄在半空中,插著腰洋洋得意:「他家還擺著一個瞞天過海的陣法,他就是靠著這個陣法騙過天道,我已經把這個陣法破壞了!」
「我已經感覺到了。」
閻煦抬頭看了眼天空,周圍的烏雲迅速匯聚在他們頭頂,像是一塊厚重的黑色帷幕緩緩降臨。
天邊一陣隆隆的悶響,仿佛巨獸的怒吼一般震撼人心。
朱仁抬頭望天,詫異道:「這天氣怎麼說變就變了。」
「還不是為了你。」
閻煦抬手將靈氣匯聚在指尖,在空中快速畫了兩個陣法屈指彈入他的眉心,接著趕緊拿起手機,打開錄像模式。
朱仁只覺得身體裡好像多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制,他正要開口質問閻煦方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突然間,一道刺目的閃電劃破天際,將黑暗的天空瞬間撕裂。
閃電猶如一條銀色的巨龍在雲層中翻騰跳躍,而後從天而降,兇狠又準確地劈在他的身上。
間隔不過半秒,又一道天雷劈向了朱家宅子內部。
不用想,第二道雷劈的肯定是躲在宅子裡的朱元魁。
雷劈在身上的那一刻,朱仁只覺得疼痛如同火焰般蔓延開來,從頭頂一直延伸到腳趾。身上的皮膚像是被無數把刀片深深割開一般,每一寸神經都像是被烈火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