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麻木應聲:「知道了……」
朱家的房子幾乎被劈成了一片廢墟,朱元魁虛弱又茫然地躺在廢墟中。
他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在屋子裡待的好好的,正在等著朱仁把外面的丫頭迷暈了之後拖回地下室殘忍殺害,再將她的屍骨剁成小段,做成陣法中所需的模樣。
可他左等右等也沒見著朱仁把人帶回來,卻等來了一道道天雷像不要錢似的劈向自己。
尖銳的電流張牙舞爪地刺入皮膚,穿透肌肉,直達骨髓,帶來了常人無法承受的痛感。
隨著疼痛的加劇,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可每一次在他疼的受不了就快暈過去時,他腦子又突然清明,逼迫著他仔仔細細用心感受這痛苦和絕望。
……
說歸說,楊隊還是叫來了兩輛救護車。
等醫護人員到達現場,看著這被雷劈的兩人全都懵了。
這倆人身體焦黑如炭,面部扭曲而猙獰,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深可見骨的傷痕,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他們的頭髮早就掉光了。衣服破爛不堪,只剩下零星的碎片黏在外面的皮膚上,看著可憐又恐怖。
醫護人員好不容易把兩人挪上擔架,分別抬到車前。
閻煦走過來好脾氣地笑笑:「我可以跟他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嗎?」
醫護人員皺起眉頭正想說些什麼,楊隊擺擺手:「讓她說吧。」
閻煦低下頭,居高臨下地望著擔架上的兩人,似笑非笑地開口:「我剛得知了一件好玩兒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們分享。」
時間緊急,她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朱仁,從你面相來看,你命中並無子嗣。那麼問題來了,你命中不帶子嗣,朱元魁又是從哪來的呢?講道理,我也對這件事情很好奇,所以我找同事查了一下,他們告訴我朱元魁居然是你老婆和你哥哥朱友的兒子。」
朱元魁面部盡毀,她什麼也看不出來,但她看得出朱仁命中是無子嗣的。因而她剛才把這件事情和冥界通報時,又順便讓他們幫忙查一下朱元魁的來歷,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一個認賊作父,又和賊人聯手殘忍殺害了自己親爹和親妹妹。另一個把自己最恨的哥哥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對他掏心掏肺,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他,包括了你從他那裡搶來的古籍。嘖嘖嘖,你為了古籍殺了朱友,最終又把古籍傳給他的兒子,真不愧是你啊!」
閻煦當著兩人的面驚嘆地鼓起掌來,「你們父子倆可真是絕配!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她故意咬重「父子倆」這三個字,完全不管擔架上的兩人聽到這段話之後是死是活。
反正他倆想死也死不了。
醫護人員:「……」
楊隊:「……」
你這是掏心窩子嗎?你這是殺人誅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