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千帆呢?它對它父母什麼態度?」
「對這種父母能有什麼態度?那一家三口像螞蝗一樣只會趴在她身上吸血,她恨不得與他們斷得一乾二淨!可他們一家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開她這棵搖錢樹?」
謝諾每每想到自家閨蜜生前的遭遇都會氣得心臟疼。
「千帆和他們僵持了很久,最終雙方達成一致,千帆每個月給他們轉2000元贍養費,他們不許再騷擾千帆。他們一家三口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可後來每個月依舊會不停的打電話給千帆,變著花樣找理由問她要錢。
「好在千帆早有準備,她每個月工資9000元,但她告訴父母每個月只有3000元的工資,給他們轉完2000元之後自己只剩下1000元,只能勉強支付房租、水電和餐食。每次她父母打電話來她就賣慘,逼急了就鬧自殺。」
謝諾冷笑:「她父母也怕她真自殺——這倒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因為她只要活著好好工作,他們每個月還能收到2000元錢的贍養費。可如果真把她逼死了,他們從此以後就一分錢都得不到了。」
閻煦胳膊搭在窗沿處,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窗沿處輕點。
「既然兩邊關係鬧得這麼僵,柏千帆又為什麼還會回去?」
「我也不太清楚。」謝諾搖搖頭,「她沒有告訴我。」
禹城市到柏千帆所在的陽川市大約1個半小時的車程,從陽川市再到下面的陽湖村還得再開40分鐘。
下高速前,謝諾拐進陽川市的服務區停下車。
這會兒已經下午1點多了,她惦記著閻煦今天到現在都沒吃飯,想著在服務區吃點東西,順便加個油。
她們二人在快餐店點了些吃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閻煦打開裝著桂花糕和荷花酥的飯盒放在桌子中間同謝諾一起分享。
陳新洲給閻煦準備的午飯是宮保雞丁蓋飯。
雞丁被炒得外酥里嫩,每一塊都裹滿了濃郁的醬汁,酸甜微辣的味道恰到好處,簡直是下飯神器。
尋常的宮保雞丁都是用花生米炒制,而陳新洲用的是巴旦木和腰果。
巴旦木和腰果經過精心烤制後口感香脆,帶有一種獨特的堅果香氣。一口咬下,裹著醬汁的堅果香氣在口腔中散開,美味到閻煦恨不得吞掉舌頭。
果然,陳新洲的廚藝永遠不會讓人失望。無論多麼尋常的菜,在它手裡都能做出令人驚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