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煦轉過身,不知想到了什麼,同情地望向他:「如果這是真相,你們該怎麼告訴死者家屬呢?」
衛瑒:「……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每次遇到這種案件,最難的環節不是案件偵破階段,而是告知家屬實情。
而這次的死者家屬還格外難纏,衛瑒想想都覺得頭疼。
「說到底這也只是咱們的推測,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還得去問死者和那名女生。」閻煦說,「對了,你們沒去把死者的魂魄找出來問問?」
衛瑒無奈地扯起唇角:「我們最多就是能感知到鬼魂的存在罷了,哪裡有這種本事。我找你來就是想請你幫忙找到死者和他們筆仙請來的那隻鬼。」
他倒是希望自己能有這本事,以後再碰到命案能直接讓死者自己指認兇手,破案效率都能大大提升。
閻煦眨眨眼:「你們以前遇到這種案子都是怎麼辦的?」
「自己能解決的問題就自己解決。」衛瑒回答道,「像這種解決不了的,只能向上級打報告,讓陰間執法者幫忙調查這兩隻鬼,只是這麼做周期會比較長。」
嘖,有她在,哪裡還需要捨近求遠找陰間執法者?
閻煦摘下手套,一邊問道:「你們有死者的詳細信息嗎?比如生辰八字什麼的。」
「死者叫薛嘉運,我們只有他出生年月日,沒有具體時辰。」
「也行吧……」閻煦背著手走到書房門口,探頭向外張望,「死者住哪間臥室?方不方便我取幾根死者的頭髮?」
「他就住這一層,我去幫你取吧。」
衛瑒來到二樓最里側的房間,蹲在床邊摸索了半天,取了幾根頭髮裝進證物袋。
「這些夠嗎?」
「夠,有一根就行。」
閻煦轉身回到書房,找了一個外面看不到的角落,從口袋裡取出符紙和記號筆,寫上了死者的姓名和生日,又取出幾根頭髮包在符紙中折好點燃。
符紙迅速燃燒,燒完沒有留下一絲灰燼。
閻煦等了兩分鐘,房間內完全沒反應。
她眉梢微挑,有些驚訝道:「居然找不到薛嘉運的魂?難不成真被誰藏起來,或者被冥差收走了?」
正說著,衛瑒的手機在口袋裡振了兩下。
他摘下手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心一松:「岑菲……就是跟死者一起玩兒筆仙的那個女生,她清醒了,要過去看看嗎?」
「先去看看吧,至於薛嘉運……晚點我給你消息。」
留在這裡也沒有別的收穫了,不如去看看女生那裡有沒有突破口。
反正剛才她也給冥界去了信兒,他們打聽到薛嘉運魂魄的下落後也會來告知她的。
……
「鬼,我看見鬼了!這世上真的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