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插手稅務和科考,涉及頗多,這晉州清白的官員可能近乎於無。
而來查這案子的只有小小的奉公門捕快,可以說是螳臂當車,又腹背受敵。
不等這些捕快多想,伏清合又道,「待會邸報來了,查查去年院試的中舉名冊,把上邊的名字和這邊的冊子對比一下,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背景……」
如今朝堂黨派林立,爭鬥不斷。
皇帝外邊可靠著淵目閣和奉公門掌控全局,朝堂內卻處處受掣肘。
想要打破這樣的局面,最好的辦法便是抬舉新人。
因此登基這幾年,科舉由四年一次,改為三年,最後又縮短為兩年一次。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晉州竟敢把手伸到科舉上,實在是膽大妄為。
如今便看看他們冒著風險也要塞進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陸明遠腿腳很快,不出一會便抱著一大堆冊子紙張走了進來。
眾人從中挑出去年四月的邸報,對著人口冊子及其他資料一一對應起來。
前十名全部是當地的鄉紳士族的族人,通過院試的五十人里只有三人家中是平民百姓,幾乎都排在中後段。
「伏捕頭……」潘昊瞧他面色不好,停頓片刻,才道,「雖說晉州此地所行之事的確是荒唐……但我們全憑猜測,沒有真憑實據,怕是動不了晉州這些人。」
陸明遠卻不贊同,他訥訥道:「只要能調出院試的印卷,看其中內容好壞,應該就能分辨。」
「印卷豈是那麼好調。」
科舉乃是國之根本,官員輸送的渠道。
其印卷也不會放在架格庫,而是收到了專門統管歷代科考的弄墨閣,鑰匙在每一屆的主考官手中保留,如若需要調閱,需由禮部下發公文才能打開。
院試由當地刺史作為主考官,再往上則至少三品官以上。
不僅如此,為了以表重視,主考官還會被授予提督的虛銜,光是看這些也能知曉科舉的不凡之處。
即便奉公門有調閱天下案卷的權利,但和科舉所涉及的範圍毫不相關……
且由於此朝還未出現過科舉舞弊案,所以也沒有先例可參考。
潘昊不滿新人的異想天開,開口斥責,「我們現下連稅收的問題也沒弄清楚,如果節外生枝,引起諸多官員的不滿,恐怕更加寸步難行。即便咱們奉公門直接聽命於淵目閣,獨立朝堂之外,表面上千呼百應,實際在其他官員眼裡也只不過是……」
他本想說聖上手底下的鷹犬。
反應過來和皇帝相關有些僭越,鷹犬這詞也說不出口。
潘昊的語氣沉悶下來,話鋒一轉,「有句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越是這種時候越發要沉穩行事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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