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都是男歡女愛,也是你情我願。
如今守舊家庭雖然不少,但民間風氣並不因他們而改變,隨著時間推移漸漸開放。
人家一沒犯法,二來也沒有丈夫,再加上和她行那事的人不少,能為她出頭……
所以大家都拿她沒法子,只能看這女人迎來送往。
搜集好信息,言淡試著敲了敲平宅的門。
不出所料的無人回應,她乾脆翻牆而入。
剛剛站穩,便發現自己踩在了一堆雜物上。
再看這院子裡雜草叢生,養在瓦盆里的花草枯萎腐爛,透出一股腐朽氣息……
走進幾個房間,幾乎都蒙上了一層灰,獨獨某間臥房乾淨如新,恍若近期剛剛打掃過一般。
仔細檢查每個角落,在床榻靠牆的一角發現了些許血跡。
站起之時完全看不到這處,只有趴伏在某個特定位置朝里看才能發現。
她微微起身,猛然拖住床身,挪動開來,
在床底之下的縫隙之中,果然隱藏了一條細細的血線,邊緣處有擦拭過的痕跡。
屍體應曾經被藏在床底,所以血液蔓延到了縫隙中,兇手清理時只擦拭了表面,忽略了邊角。
再挪開些許,又滾落出一顆珍珠,可能是從某個女子飾物上掉落。
這裡大概率是犯罪現場了……
只是血跡和珍珠,仍舊不能說明和那具屍塊相關,還是得找到更多屍體部分才行。
言淡深深嘆出一口氣。
天氣說變就變,外間狂風大作,雨勢再次變大。
她請了附近巡街的捕快看管現場後,便去到了下一個地點。
言淡並未急著回去找到捕頭邀功,因為在不能說明文字存在的情況下,現在所有都還只是自己的推測,並無實質性證據。
但她心中已有了些許猜想,只等下一個人幫她證實。
下一個人名為許明偉,是個小攤販老闆,就住在相鄰的另一條街上。
他是武侯鋪禁衛隊正提供給言淡的兩個人名之一,在月前剛被抓住笞打過。
附近也有人能證明,他曾經出入過平嘉嫿的家中。
許明偉不是京城人士,因此是租住的宅子。
這宅子很小,並無院子,且靠在街邊,方便了其在門前擺攤。
到了近旁,因為雨勢越來越大,許明偉的攤位擺在外邊,恰好正急急忙忙把東西往家裡收。
言淡慢慢踱步靠近,他正低著頭整理箱籠,好似毫無察覺。
只是餘光瞟到了那黑色皂靴,手一松嚇得東西掉落一地,差點砸到言淡。
「小心些。」
「哎喲,對不住,沒砸到您吧!」抬頭看是個身著捕快服的女人,更加緊張起來,連忙撿起地上的東西護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