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韻作為奴婢,勸說無用。只得盡力勸應繼明休息片刻,喝了藥,實在拖不下去了,才召集了護衛出發。
這事情發生的過程順理成章,和應繼明本身的性格也十分相符,大概率屬實。
但後邊發生的事情,便引起了言淡的注意。
先是緊急召集,那群護衛卻因常年無人主事,所以散漫了些,竟過了兩刻才集合完畢,整理好出發。
水韻因本就想拖延到天明,因此便未催促,把此事矇混了過去。
從水韻的視角便到此為止。
就此事,言淡又一個個問過了護衛。
護衛一共八人,其中有五人比較老實,在別院駐守,收到召集命令立刻便有了回應,他們結伴在一起,也可相互為對方的人證。
另外三人,一位夜裡飲了許多酒醉倒在了花園附近,一位睡得太死未聽見敲門聲,最後一位睡不著在附近散心。
再問這三人名字,一人名虞山君,一人名牛飛,一人名柳年。
虞山君穿著黑色布衫,領口整齊,經過了馬上的顛簸髮髻絲毫不亂。
他顴骨極高,深黑的瞳仁極小,暴露出極多眼白,看上去是個兇惡之相,說話倒是極為有禮,「昨夜恰逢家母忌日,對月思親,飲了許多酒,因此睡在了涼亭中,等侍從找到我時,把我叫醒,我才知道錯過了召集。」
言淡記錄了幾行字,思考片刻,問道:「你喝得什麼酒,在哪裡買的酒?」
「喝得燒刀子,是後廚的大壯自家釀的。」
「釀酒?未經許可私自賣酒可是重罪。」
「就自己喝得玩,不會拿出去賣的。」
「這樣啊。」言淡點了點頭,「昨日你是什麼時辰開始喝酒,大概什麼時辰酒醉?」
「亥時一刻左右開始喝的,喝了五杯便醉了,估計喝了有半個時辰吧。」虞山君邊回憶邊回答著。
言淡又問了幾句,虞山君皆答了出來。
記錄完畢,便走向下一個人。
牛飛則是個典型的粗獷漢子,肩膀極寬,厚實的肌肉撐得衣服鼓脹。
他在一旁等了許久,雖有些不耐煩,但姿態還算謙遜。
奈何這人嗓門粗,一開口便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昨夜啊!因為不是我當值,所以我老早就睡了,哪知半夜突然要趕路。敲門的丫鬟聲量也小,不怪我聽不到,最後換了嚴兄弟來喊,我不就醒了麼?」
「敲門的丫鬟喊了多久?」
牛飛愣了片刻,「喊了多久?這我睡著了怎麼會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丫鬟喊得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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