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想了想香囊應是在那日夜間被偷走的,「我們出發的當日,具體時間我記不大清了。」她頓了頓,「還有一點不知有沒有幫助,那日我和秋兒睡在一處,她說夢話時似乎提到過一個名字。」
如今相關信息太少了,任何細節都可能成為線索。
孟捕快激動地問道:「什麼名字,快快告知我。」
「似乎叫做周謙……不知和秋兒是什麼關係。」
言淡想秋兒大多時間都在客棧內,未見過其和他人相交過密。
且客棧來往人不少,周謙既然有機會能偷走她的香囊,要麼和她相熟,因此知曉她住在哪個房間。要麼就是客棧的內部人,觀察她許久,所以知曉她的行蹤……
不管如何,他都有可能知曉秋兒的近況,順著查下去,說不準能弄清秋兒失蹤的原因。
畢竟門口有捕快守著,客棧里也有人。
如若沒有秋兒配合,但凡秋兒驚叫,或是掙扎,怎麼可能靜悄悄翻過客棧的圍牆,讓其失蹤?
孟捕快得到這些信息,總算有了些許方向。
他拱了拱手,激動地說道:「言捕快,多謝你提供的線索……回京後我請你在樊慶樓吃一頓。」
樊慶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其中不論是酒釀還是膳食,價格皆高於普通酒樓許多。
孟捕快如此豪爽,除了感激,更是看出了其不凡之處,真心想要結交言淡這個朋友。
言淡想著事情,見他如此熱情,笑著拱了拱手,客氣道:「都是同僚,應該的。」
第125章 收禮
終於回到了京城,伏清合併未急著讓眾人去奉公門報到,放了半日假讓眾人修復多日趕路的疲憊。
言淡強打著精神走在路上,單手牽著自己的馬匹。
她的腳步搖搖晃晃,早已覺得眼前模糊,睏倦地幾乎睜不開眼睛,再看那群捕快居然要一起約著去酒樓吃一頓。
言淡並不覺得是自己精力不濟,其他捕快也不是銅皮鐵骨,經過連日奔波,皆是風塵僕僕的疲累模樣。
年紀小些的還能支撐,下馬時也避免不了踉蹌了下。
年紀本就稍大些的捕快握韁繩的手都在顫抖,互相攙扶著站立也不肯示弱。
這些時日他們壓抑太久了,趕路後接著破案,案子結束又是賑災,賑災的過程中即使是常能見證生離死別的捕快們也受到了巨大衝擊……
喝酒便是這些人釋放的出口,他們太需要醉一場,忘記近日陰霾。
言淡心中雖然清楚,卻依舊婉拒了同僚們的盛情相邀。
每個人發泄的方式不一樣,他們需要醉生夢死,而言淡則想要安靜獨處。
獨自前去奉公門還了馬匹,強撐著精神回到住處。
隨手把外面的罩衫脫掉,她撲到床榻上。
床單因多日未更換,已蒙上薄薄地灰塵,被子也帶有淡淡霉臭……
言淡聞著卻毫不嫌棄,趕路過程中大多夜間都在野外席地而睡,許久都未如此安穩地躺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