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承繼聽這酒鋪不太乾淨,也對其失去了興趣,不再詢問。
問案情和探望本就只是幌子,伏清合見她已經心中有數,便直接告知了袁承繼自己選擇的結果。
自然是言淡闡述的案情最接近真相。
回答了幾個問題,又和袁承繼交流了一會,見著時間過了許久,伏清合找了個理由,便把二人從伏府送出。
入夜。
溫暖了幾日的天氣忽而起風轉涼,又下起了小雪。
白雪積累在枝頭,又從承受不住的枝丫上墜落於地面,一時間驚著了巷子裡的野狗,發出連綿不絕的吠叫。
「誰家的狗?」
「這片哪有人養狗?」
「估計是野狗。」
這片區域住得都是捕快,本就警惕淺眠,被這狗叫一擾,更是睡不著了,一個個往家門外走去,想要趕走那狗。
誰知剛出了那門又沒了聲息,四處張望也未見著狗影。
「算了,這雪天,狗也難活。」
「回吧。」
過了起床氣最憤怒的時刻,被冷風吹得冷靜許多。
捕快們對狗也起了些許惻隱之心,不再尋覓那身影,慢慢踱步回到了各自的房中。
卻不知曉在深深的暗巷裡,一隻孱弱的母犬被掐緊脖頸,因倉促間用力過猛,掰斷喉骨皮肉,瞬間身首分離。
它鼓脹的腹部被血沾染,裡邊的小生命也失去來到世間的機會。
「差點被發現。」掐死母犬的人引起同夥的不滿,他沒好氣地看著滿地的鮮血,「都說了這片全是捕快,都機敏得很,你偏要過來瞧瞧,瞧了有什麼用?又不能滅口!」
另一人提著狗屍往地上隨意一扔,他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身材較為矮小,分明長著清秀的容顏,卻學著婆子的做派佝僂身體,「過來確認一下,不過看這樣子,那小捕快應沒有到處說。」
「奉公門那些人雖是鷹犬,但也是明面上的,哪會和我們這種陰溝里的老鼠計較……你都暗示了身份,既然是一個主人,當然裝作看不見。」同夥的青年冷笑一聲,「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要動奉公門還需和上邊請示,不然小心……」
他做了一個揮鞭子的動作。
「知道了。」這聲回答有些不情願,但也表明了態度。
「行了,咱們也走吧,這狗還得處理下,那捕快們聞著腥味就得過來。」
「那就快收拾。」
兩人聊著天便把狗屍裝入了袋子,鏟走沾染血跡的雪,在離開之前帶上了一個奇異的面具。
那面具黑色打底,紅藍點綴,形似一張兇惡的猴子面孔,在黑夜中格外詭異。
待他們翻過圍牆,原地只留純淨的白雪和牆角未被發現的狗爪印,又瞬間被新雪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