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內容中,宣德郎張深把奉公門正在追查的失蹤案均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信中說明所有人已被滅口,埋在了鶴明山的山腳。
鶴明山是張家祖墳坐落之地,殺害那些人的原因是因為刺殺當日他們袖手旁觀,任其父被殺害。
最後怕事情敗露,所以請了黑街的人幫忙毀滅證據,把那些院子一把火燒了。
誰知奉公門還是查到了自己,因此只能一根白綾了斷性命,也算是體體面面的去……
這位小張大人不愧是曾經的進士,辭藻華麗感情真摯,字裡行間充滿懺悔,讓人讀之感慨萬千。
但仔細推敲,其中邏輯卻有些不通。
那院子本就在小張大人親戚的名下,所以對於追查的人來說,很容易便能找到二者之間的聯繫。
這小張大人找了黑街滅口只是罪上加罪,並不能掩蓋罪惡。
更何況信中所說,他前腳還在想著逃脫罪責,下一刻便萬念俱灰自盡而亡。
這心態轉變得太過唐突,更像是被人威脅,亦或是隱藏身後更巨大的秘密。
捕快們都是心思敏銳之人,看完此信,皆有些嗤之以鼻。
「看來是有人想我們儘快結案啊!」
「這宣德郎,可能只是明面上的幌子。」
「背後的水很深……」
話是這樣說,但如今這張大人死得倒是一了百了,但昨日審問他的舅侄和族兄,發現這些人也是拿了錢聽吩咐辦事,並不清楚內情……
知情人死了,院子裡的人也被滅了口,失蹤案的這條線又斷了。
不對,言捕快不是還活著麼?
帶回來個梅染!
一下兩個活口!
再加上言捕快提供的那些人的名字。
捕快們很快想明白過來,將梅染從安全屋帶了出來,再次進行審問。
審問並不需要很多人,伏清合將這事交給袁承繼與尤悠。
他們一個靈活一個細緻,必定能問出些東西。
自己則帶著其他人從另一處入手查起。
「言捕快,昨日看你所說的記錄中,曾提到那些黑衣人,皆戴有白色面具對麼?」伏清合拿著紙張指出這段話,「你說面具上畫有圖案,似乎是個動物,如今是否還記得?」
言淡昨日腹痛,再加上現場煙霧瀰漫,所以並未看清面具上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