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糧食的爹娘,帶著還年幼的肖一衡,成功度過這個冬日。
後邊日子越過越好,從村子裡搬到縣內,再也沒有餓過肚子。
縣城的小院隔壁住了個喜歡彈琴的老書生,每日午間便會彈奏幾曲,然後肖一衡便坐在牆角偷聽……
那琴音……
琴音……
肖一衡有些愣怔,那老書生彈琴並不悅耳,只是年幼的自己愛聽個新奇才停了許久。
可如今自己耳邊的這琴音……
猛然一陣狂風拍在他面龐,使其頭腦清醒幾分。
肖一衡想睜開雙目,那風吹得他面頰生疼,一時間無法適應,眼睛分泌了些淚水,一片模糊。
在屋子裡怎會有如此大的風,這風勢……
倒像是在外邊。
不,在山上。
他用手略擋了擋,終於完全睜開眼睛。
打量四周,已是清晨。
自己果然躺在邊緣,離自己一步之遠便是懸崖深淵。
而另一邊,地上趴伏了個屍體。
做捕頭多年,腦袋反應很快。
這難道是嫁禍?
他快速爬起身,先檢查了身上手上,皆有血跡,佩刀也插在那男屍的身上。
再看那屍體,身形健碩,手中緊握一把長刀。
刀型肖一衡十分熟悉,是奉公門的制式。
他很快認出了地上屍體的身份,即使未見其正臉,但和此人相處多年,也算是熟悉其身形。
是火行捕頭何謂石。
「肖捕頭!你怎會在這?」
很快便有穿著黑色捕快服的人找到此處,驚訝地喊出了聲。
這聲響一出,其他人也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是肖捕頭。」
「那地上的……」
「天啦,何捕頭!」
捕快們圍了過來,雖未知事情全貌,但他們依舊警惕握住了刀柄,隨時準備抽出刀來。
一人去檢查了屍體,神色有些悲傷。
他低聲道:「確定身亡。」
肖一衡知曉自己如若反抗,便更加說不清楚,他乾脆伸出雙手,依舊是如同以往一樣言簡意賅,「按規矩行事,回奉公門再說。」
這樣配合,捕快們反倒有些面面相覷。
突然想到了什麼,肖一衡又道,「下山後立刻通知最近的衙門,派人圍住這山,不能放過任何一人。」
最後繩索依舊沒人去綁,眾人一部分人看住屍體,一部分人帶著肖一衡回奉公門報信。
此案瞬間震驚了奉公門,連宮中皇帝都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