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綽極為看重此事,他本在素州遊玩,收到自己被選中的信件,便立刻趕到了京城。
他在京城無住處,又嫌棄客棧人多眼雜。
思量之下,選擇叨擾多年前的好友伏修遠。
恰好如今他也沒了官身,與好友相交倒是不必避忌。
伏修遠自然樂意接待他,將其安置在了自己名下的別苑,離舉辦地雨竹亭所在的仙荷池不遠。
一切都仿佛順利進行著……
直到……安綽在別苑門口,發現了一封被刀刃釘在牆壁之上的威脅信。
信中對他極盡侮辱之辭,指責其不配做竹亭雅集的舉辦者,勸他辭去此任,否則將會在雅集之上讓其命赴黃泉。
「這寫信人不通典故,兩處都用得不太恰當,再加上其文筆粗俗淺近,又追求辭藻華麗,顯得有些輕浮……」
安綽倒是老神在在,還有心情與好友評判這封信件的文采。
而伏修遠卻皺著眉頭,「這刀穿牆十寸,此人有些功夫在身且力氣不小,你還是早做準備為好。」
「什麼準備?」
「請兩個護衛一同前去更為穩妥。」
「竹亭雅集去的皆是有才之士,一張帖子只能一人通行,我作為舉辦人更是要以身作則,若是帶上兩個不通文墨的護衛,豈不是壞了規矩。」
伏修遠還要再勸,卻見安綽搖了搖頭。
他道:「老友放心,我已獨行天下這麼多年,見過不少風浪,無需人相伴。」
安綽幼時家境清貧,獨有一老母拉扯他長大。
年長成名後孝順母親愛護髮妻,後邊妻子病逝,母親也仙去。
他最初悲痛孤寂,難以釋懷。
經過多年沉澱,如今孑然一身瀟瀟灑灑,除了教學便是雲遊四海,不亦樂乎。
伏修遠不好再勸,回府後私下卻讓伏清合混入文會中,暗中相護。
近段時間案子不多,恰好可以空閒些許時日。
袁承繼聽說這文會盛大,又有美食美景,靠著國公府的關係多弄到了三個帖子。
四人一商量,決定由尤悠留守奉公門,另外兩人則陪同伏清合一起參加雅集。
由於是門主派下的私活,不算在公務中,因此所有行頭所花費的銀錢由伏清合一人承擔,言淡還額外收到了五兩銀子作為辛苦費。
這私活不錯,不僅多了幾件新衣裳,還有錢拿。
言淡表示,還可再來。
舉辦雅集當日,言淡坐在房內,換上為此準備的藕荷色襦裙。
她因風吹日曬,對比那些白淨的文人膚色略有些黑,因此特地薄薄在面上頸上皆敷了一層柔白色妝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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