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周雪畫望了一眼遠處又跳錯了動作的尤適,遺憾地搖了搖頭,「就怕師傅不願再來。」
「那可如何是好。」言淡故意做出憂慮的模樣,「二姑娘極為愛舞,這次求了好久才得了這麼個學舞的機會。」
她嘆出一口氣,突然抬頭,「如若尤家能幫到秋舞師,她是否便願意繼續教導二姑娘?」
周雪畫將糕點咽了下去,抿了抿嘴裡的甜味,「師傅如若受了恩,應是不好意思推拒的。」
「今日見著秋舞師似有不快之處,妹妹你能否告知於我,說不準尤家能幫到舞師……這樣舞師也能開懷,說不準便願意繼續教導二姑娘。」
面對言淡的問題,周雪畫卻沒了剛才的熱絡,支支吾吾並不回答。
再三追問下,她才勉強說出了舞師遺失了玉佩之事。
「什麼時候遺失的?可是在來的路上?」言淡問得更加仔細。
周雪畫這才察覺自己似乎惹上了麻煩,不願再答,只敷衍著,「也許是吧。」
之後言淡又仔細問過了玉佩的大小與樣式,纏得周雪畫不得不一一說清楚。
「這事也不麻煩。」問完後她輕聲一笑,「只需派出僕從,在沿途的地方幫忙找找,如若舞師沒有下車的話,也可能遺失到了馬車裡……如若實在找不著,還能去各個當鋪打聽打聽,有人撿著了也會想法子賣掉,去那守著定能找到。」
言淡說到便要去做,「我這便去請示舞師,幫她找那玉佩。」
周雪畫哪能真讓她去找。
這玉佩來路不正,秋盈朱才不敢報官,如若主動有人送上門幫忙去尋,她一定不會拒絕。
自己還要想法子賣掉玉佩,按照這侍女說的法子派人守在當鋪,自己怎麼將玉佩脫手,長期放在身上被發現的危險會大大增加。
周雪畫連忙伸手去攔,「姐姐你等等。」
言淡眼瞥見她跨出腳,佯裝停頓腿腳慢了半步,伸腿一絆。
對方果然重心不穩,朝前撲去。
「妹妹小心。」言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故意瞪大了眼睛,「妹妹袖袋中……」
她用手磨搽一番,摸出大概輪廓,「是玉佩?妹妹有玉佩為何不戴出來,難道……」
「不是……不是……」
周雪畫連忙抽出手臂,緊緊捂住袖口,「你弄錯了。」
「錯沒錯,妹妹拿出來看看便能分曉。」
「我憑什麼給你看?」既然撕破了臉,周雪畫態度也強硬起來,作勢要走向舞師的方向,「你們尤宅實在是沒有規矩,這地方不能久留……」
看樣子,她是意圖惡人先告狀。
言淡嗤笑一聲,「你去吧,去我便告知秋舞師你袖子裡藏有玉佩之事……」
「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