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袁承繼用力捏其穴位酸麻處,對方卻恍若不知痛楚,依舊緊緊不放。
無法顧及其他,只得強行將其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他仿佛聽見了筋骨斷裂的聲音,見著孫箏意被掰過的手指不自然的垂墜著,再也無法做出握緊的動作,這才將刀搶下。
好不容易用繩子將這瘋子捆綁好,捕快們這才來得及處理其身上的傷處。
這麼一番折騰,孫箏意不僅脖頸處受傷,且右手手指全斷,手臂在掙扎的過程中骨折,手腕也有些扭傷。
這種情況下,他卻依舊不知疲倦的掙扎,使得捕快不得不將其打暈,這才安生些許。
好在是留住了一條命。
言淡見孫箏意昏厥,暗自鬆了口氣。
她倒不是珍惜這人的性命,畢竟孫箏意蓄意殺人破壞屍體,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但如今與林修渡相關的問題還未完全了解,因此暫時需要他配合辦案。
「這孫箏意怎會突然自殺?」
「是啊,之前分明還想與我們談條件要求輕判,看上去是個惜命之人。」
「難道是某種邪術?」
捕快們剛才眼睜睜見著此人正常地回答著問題,驀然癲狂起來意圖自盡,自然不能理解,此刻三三兩兩低聲討論起來。
言淡對此倒是有個猜想,認為這有些像現代心理學中的催眠。
作為一個門外漢,她對於催眠的了解全來自電視。在某些劇目中催眠不僅可以提供暗示,還可借某些特定詞語或是聲音,以喚醒的一個人的特殊經歷,甚至是觸發他的特定行為。
剛才言淡的問話,應觸發了林修渡給孫箏意埋下的暗示,引起其自盡行為。
就是不知此朝有沒有類似催眠的概念。
伏清合留了幾人負責輪流看守孫箏意,其他人皆出了暗室。
「伏捕頭,之前孫箏意曾提過與林修渡明日午間約在了雅南繡莊門口處會面。」言淡走到了側旁,「這林修渡雖未犯案,但目前看來,與幾個案件的兇犯牽扯不小,我懷疑其有教唆殺人之嫌,極有可能是共犯……」
伏清合略微頷首,「明日捉拿之事也交由你負責。」說完,他又加了句囑咐,「記得帶足人手。」
「是。」
看言淡歡喜地答應下來,伏清合眼眸也帶出些笑,轉身之間又恢復了肅然,「承繼,明日城門開之前,你帶上幾人分頭去那邊守著,務必別讓這人出了城。」
袁承繼也立刻答應下來。
現下天色已暗,快到宵禁的時候,回去已是來不及。
捕快們乾脆留在了奉公門,在捕房中湊合了一夜。
次日,午間,天色正晴朗。
既沒有濕郁的霧,也未見冰冷的雨。
陽光宛若輕盈薄紗般,溫暖穿透雲層,照耀於地面,帶走這些時日積累下來的寒意。
「快進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