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丑。
「這是小的十幾歲時編的絡子。」
如今已是兩個孩子母親的朱妍,拿出年輕時失敗的作品也不由得有些臉紅。
「小的是家中獨女,因此十分受寵,極少幹這些活,到了快及笄的年紀,母親這才急著教導。所以最初編得不熟練,編出來的絡子總是不能入眼,那時候小的性子也驕矜,編了一對便有些挫敗,本想收起來,不願再看這絡子。」
「一對?」言淡遲疑片刻,聯想之後恍然大悟,明白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那徐器身上戴了你編的絡子?」
提到這話,朱妍嘆出一口氣,「是,小的和徐器自幼時便認識,也曾有過些許……情意。他看到了這個絡子後毫不嫌棄,還偷偷拿走了其中一個,小的便也沒有找他討要。」
她回憶起從前,面上並無喜色,反而有些許厭煩,「後邊相處久了,小的觀他性子浮躁,又眼高手低,實在不是良配。一次吵鬧後,便乾脆聽從家中的安排定了親事。」
「之後呢?」
「之後,小的與徐器自然沒有來往……但不知出於什麼想法,徐器此人竟然不知避嫌,小的定親後,他便總是故意將這丑絡子掛在身上,嚇得小的連門都不敢出,就怕傳出什麼閒話。好在他並未說出絡子是誰所贈,只說是自己隨手之作。小的後邊也發了狠,苦練一番,總算練出了手藝,不再擔憂被人疑到頭上。」
聽起來倒像是徐器還對這朱妍有情。
不過現下他們都各自有了家庭,這情意反倒成了壞事。
「所以那日你見著了絡子,就篤定他是徐器本人。」言淡又問。
「是,他那絡子總掛在身上。」朱妍又嘆出一口氣,「小的知曉了徐二年之事,便懷疑徐器,昨日這才主動提起。」
「你為何會懷疑徐器,他可是徐二年的父親。」
「那又如何?徐器這人懶散又自私,說離開京城是為了賺銀錢養家,實際就是看那活計輕省。」朱妍冷笑一聲,「那活計小的也打聽過,分明他一個人離開便夠了,非要將張楠也帶上,便是為了能將活甩給她做,也心安理得把老父親扔給年幼的子女照顧。如果不是為了臉面,他別說賣女兒,恐怕連這父親也早就不想供養了。」
看自己這一番話,把這群捕快都說變了神色。
朱妍連忙收斂了些許,但依舊壓不住心頭的怨氣,「你們是否認為徐器留著舊物還算有些情意,所以不該如此說他。」她眼角溢出絲苦澀,「這情意如若只是日日將一個丑絡子掛在身上礙人的眼,不要也罷。他不扔開,我也沒法忘卻。那張楠更是可憐,一心為著家中,還被蒙在鼓裡。」
時刻注意徐家的情況,還特地打聽過徐器找的活計……
朱妍對於這徐器,似乎有種特別的關注。
除了因為那礙眼的絡子讓她如鯁在喉之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想印證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吧……
知曉了這其中的緣由,言淡對於朱妍的疑慮少了幾分。
她整理好思緒,手上記錄著剛才的對話,「你可知徐器和張楠平日和哪些人走得近?哪些人會經常去到徐家?」
「張楠家不在附近,平日又多在照顧兒女和臥病在床的老者,與其他人均不太相熟。而徐器嘛,他倒是認識的人多,但真正熟稔的,應只有那徐眾了。」朱妍語氣漸漸平穩下來,「徐眾父母去得早,從小可以說混在徐器家中長大,經常住在徐宅,直到徐器娶妻生子後便去的少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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