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可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看他穩住後,方便再來攻擊自己。
趁著對方來不及轉身,用刀鞘猛然擊打他的頸部背部,使得程秋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再次失去控制,順著力道摔倒在地。
這一下摔得重,只聽見嘭的一聲,地上煙塵四起,程秋痛呼出聲。
言淡也順勢撲到倒地兇徒的背脊上,控制住對方的雙臂,勒住對方脖頸使他眩暈。
待到程秋掙扎稍弱些,空出一手抽出其外衫的腰帶。
其後言淡死死反剪住他的雙手,用帶子緊緊綁住。
忙活完這一切,她這才鬆散些許,緩緩站起身。
在屋中找尋片刻,於角落中尋到了個繩索,又在程秋的身上重新綁了一層。
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蹲坐在程秋身邊故意氣他,「本來證據還不算充足,剛才也只是試探兩句,現在嘛,你刻意襲擊捕頭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這個高大的胖子此刻已有些說不出話來,只伏在地面喘著粗氣。
言淡發了善心,扶其坐起身,見著對方面色漸漸紅潤些許,思忖著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
心中稍安,她踱步走到屋內,將幾個屋子完整搜查了一圈。
果然在右側房間的桌椅縫隙中找到了血跡,桌子和地面上也發現了部分刀痕。
這裡可能就是幾個案件的第一現場,受害者就是在此處斃命,刀痕是行兇反抗時留下的,受害者死亡後被挪到別的位置焚燒,只為了完成兇犯的某種儀式。
又踱步走到廢棄的廚房中,在柜子里發現了幾把柴刀,刀尖鋒利,刀身也被擦得乾乾淨淨,倒是看不出用過的痕跡,相比其他常年正常使用的柴刀要新上不少。
柜子側邊還找到了兩個廢棄的竹筒,裡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裝,只余些許腐臭味殘留其中。
「言捕頭。」
院外有捕快的聲音傳來。
言淡連忙走出屋子,打開了院門,便見著之前派出的一名捕快正焦急望著自己。
「程河剛剛跑了。」捕快有些內疚地錘了錘自己,「他見著我守在路口,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是我沒隱藏好……」
「兇犯狡詐,不必太過自責。」言淡安慰了一句,穩住對方的情緒,「你來得正好,我如今懷疑這處便是被害人被殺的第一現場,程秋的言行可疑,還試圖襲擊我,你同我一起將他押送到分部審問。」
「襲擊……言捕頭,你沒事吧?」
「沒事,兇徒已被我制服了。」
制服了?
捕快跨入門檻,望見院子中熊一樣渾厚的兇徒,又看了看他粗壯得幾乎和頭一樣寬的脖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不愧是捕頭,這麼危險的兇徒也能單獨制服,果然威武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