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日女子身體不適,並未出門。
而程河葛玉蹲守到了另一個無辜的女子,並且殺害了對方,而這些柳須當日並不知情,後邊告知任務失敗才知曉他們殺錯了人。
柳須認為此人並非他指定之人,所以與自己無關。
言淡相信他的說法,因為屍體標註上並未顯示出柳須的姓名,證明其與這兩次殺人焚燒案的確無關。
後邊找到了買兇殺人的男子,他的妻子的確經常與姦夫會面,他也承認了自己一時激憤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再次證實了柳須的說法。
至於逃走的程河,他偷偷來到香河村,想要去找『七爺爺』求助,恰好被四處搜查的捕快撞到,捉回了奉公門。
言淡已看過了程秋的證言,同葛玉所說相差不多。
兩人都提到過,第一個被害女子似乎是外鄉人,說話口音十分奇特。
她行李簡陋,其中沒什麼財物,只有幾兩碎銀,和一本寫滿了字的冊子。
那冊子葛玉程秋都看過,裡邊的內容前言不搭後語滿是胡話。
一會記錄天氣,一會又寫數字,牛頭不對馬嘴。
因此兩人只分了些銀子,將冊子交給了程河。
但言淡找遍了程河所住的屋子也沒發現他們口中所說的冊子。
言淡記得黑字標註中,被害女子名為吳花花,是素州昌黎郡八埔縣人。
可現實中這被害女子只是一具無名女屍,關於其身份的線索只能寄希望於兇犯所說的冊子上邊。
而這冊子遍尋不到,言淡便不能確認其身份。
這成了此案中最後一個疑點。
聽說程河被捉,她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奉公門,決定好好審問審問程河。
希望能給此案畫上個完美的句號。
也能讓死者早日入土為安。
第444章 演戲.焚燒案
滴答。
程河感覺悶熱的空氣中出現一滴水聲。
他抬了抬疲憊的眼,循著聲音望去,便見著牆壁上唯一一個小窗外陰雲密布,卻並未下下雨來。
「程河。」
對面的女捕頭的聲音並不大,語速緩慢卻不輕柔,仿佛一把緩緩抽出的劍鋒難掩鋒利,配合著漆黑筆挺的衣衫,好似黑暗中藏起的野獸一般讓人不敢輕忽。
「我再問你一次。」她開口說道:「那冊子你放在了何處?」
程河搖了搖頭,「人是我們殺的,我已經承認了,你還找冊子做什麼?」
言淡略微皺了皺眉,冷著聲音道,「你不必琢磨我的目的,回答問題便可。」
他察覺出了什麼,緊抿的唇勾起一抹笑,「那冊子果然有問題。」程河頓了頓,笑出聲來,「你們怎麼可能為一個普通女子花費這麼多心神,那冊子與某個大案有關吧?莫不是案子的關鍵物證?」
沒人回答他的話語,暗室里一片寂靜。
「冊子你看過了?」這話雖是問句,但言淡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