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住戶以孫姓和余姓居多,都是世世代代的漁民出身,早就同氣連枝團結在一起。
他們不僅排擠後邊進入行業的散戶,也瞧不起不務正業做著載人工作的船夫船娘,還承包了大部分京城酒樓的魚肉供貨,在這個行業算是極為出名。
死者余潮水是爺爺一輩才加入的這個區域,因此屋子處於較為邊緣的地方。
周圍的房屋都緊緊挨著,道路狹窄又彎曲,若是余潮水死前發出些許動靜,附近應是有人聽見。
走進屋子,跨過隨意堆在門口的漁網。
這屋子很小,只有一個透氣的窗戶,就在離床榻不遠的位置。
躺在床上的女人四十多歲的模樣,常年的風吹日曬使得她皮膚黝黑又粗糙,此刻更是泛著青紫,還起了些許水皰。
她雙眼圓瞪,衣襟敞開著,露出些許胸膛,脖子上有道猙獰血腥的傷口,從脖頸左側斜向右下,邊緣的皮肉外翻得厲害,像是被什麼東西牽扯著粗暴扯開。
血液呈噴濺狀態覆蓋上側邊的牆壁,還有零星幾點血滴濺到了床單上,結成了黑褐色的血痂。
言淡瞧著著血液的方向,順著找到了窗邊。
果然在窗沿上找到了幾道印痕,還有利器刮過的痕跡。
「兇器是彎曲的鐵鉤。」尤悠觀察著屍體,似乎害怕汗水污染了現場,時時刻刻拿著布巾準備擦汗,「傷口腫脹,皮肉外翻,邊緣不規則,部分肌肉撕裂成絲狀……這邊還能看到個細小的刮痕。」
袁承繼剛好走了進來,外邊的太陽太大,曬得他雙頰發紅。
他想起了之前的案子,興奮地接了話,「鐵鉤,難道是魚叉上的鉤?」
「不是,這鉤的弧度更大。」尤悠迅速回答了。
「好吧。」袁承繼相信了尤悠的說法。
他對屋內的臭氣和燥熱都毫不在意,雙手把玩著腰間懸掛的玉佩,「剛問了一圈……附近的幾戶昨夜都沒聽到什麼動靜,也沒瞧見可疑之人。」頓了頓,袁承繼又猜測起來,「難道死者是睡夢中突然被害。」
「應該是了。」
贊成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眾人望去,連呈的臉突然出現在窗邊。
她剛才蹲下時見著了外邊的腳印,還在外側窗下的牆壁發現了些許血痕,「這窗外有腳印有血跡,我猜是兇犯站在窗外,用鐵鉤勾出了死者的喉嚨,用力撕扯出傷口,死者被痛醒卻已發不出聲音,之後失血過多而死。」
幾人一言一語,將作案過程推測出了七八成。
這些內容和言淡的推測相近,因此她讚許地點了點頭,順勢表揚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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