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何家究竟怎麼回事?」
姜梓宴看到父親一臉疲倦,可始終控制不住心裡的好奇,便開了口。
姜成州一夜未睡,一直在跟進下面的審訊結果,何家家主現在還沒鬆口,哪怕他們把證據全都擺在對方面前,對方依舊不開口。
這不,他也是趁著交接班的功夫回來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還得繼續回去跟進。
「從今以後,南城再無何家。」
姜成州想到他們昨晚收到的那些證據,可以說是何家人滿手鮮血,所有列入刑罰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也不知道何家人是不懂法還是目無王法。
姜梓宴聽到這話,瞳孔微縮,他只以為何家可能會遭受重創,可現在父親這話,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父親,這麼嚴重嗎?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一夜之間讓何家傾覆?」
「梓宴,這些事你就別打聽了,案件沒結案之前,父親什麼都不能和你說,總之,何家這次的事情或許對整個南城來說是一件好事,有些爛到底的根,也是該清楚一下了。」
姜成州非常嚴肅的說道,所謂在其位謀其事,其實這些年,上面早就想要扒出何家這個爛根了,可惜一直苦於沒有徹底剷除後患的罪證。
那些小打小鬧的證據根本動不了何家的根基,甚至還可能打草驚蛇,而這一次,算是讓他們這些維護國家安全的人出了一口惡氣了,想到辦公室那群青年亢奮的情緒,姜成州也覺得心情舒爽。
姜梓宴知道規矩,所以沒有在詢問何家的事情,不過想到何少傑,又問了句。
「爸,那個何少傑呢,他也會進去嗎?」
「那小子,哼,也算是報應了,這些年仗著何家的權勢為非作歹,奸淫擄掠那是什麼都敢幹,不過估計他下半輩子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聽父親說道最後,姜梓宴眼底划過一絲驚詫,急忙問道。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少傑也被抓緊去了?」
「嗯,我估計這次何家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對方是打算將何家徹底剷除,聽下面的人說他們得到了一份足以讓何少傑牢底坐穿的證據,不過以何少傑現在的情況,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聽負責何少傑案件的人回來說何少傑全身癱瘓,連話都說不了了,在醫院查了個遍,也沒查出是什麼原因。」
姜梓宴聽到這,眼眸半眯,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仔細想想,又覺得這是太詭異了。
姜成州說完這些便上了樓,他就請了一個小時的假,一會兒還得去司里繼續盯著何家的案子。
至於姜梓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神,他很想給顧染打個電話,可拿出手機才想起自己都沒有顧染的手機號,最後只能作罷。
而此時的韓家,氣氛就顯得有些嚴肅。
書房裡,一個白髮老人坐在太師椅上,手摸著龍頭拐杖,眼底滿是籌謀。
在他的對面,坐著長相相似的中年人和年輕人,如果顧染在此,就能看到那個年輕人正是和他有婚約的韓沐澤。
而旁邊那位中年人便是韓沐澤的父親韓紀淮,也是韓家現任家主。
而在不遠處的黃花梨沙發上,還做著幾個男人,他們都是韓家二房的人,這次能聚到一起,也是為了何家的事情。
終於,太師椅上的白髮老人開了口,只是眼底全都是對韓紀淮的不滿。
「紀淮啊,你說你怎麼越活越糊塗了呢,你怎麼敢和何家合作?」
韓紀淮現在也悔恨不已,可事已至此,他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父親,這事的確是我的問題,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擔心何家那邊把咱們也牽扯進去。」
韓紀淮似乎老了好幾歲,昨晚他收到何家出事的消息後就派人趕去了何家,可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何家早已被查封。
「爸,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和何家合作的事咱們二房可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我說還是讓大哥自己承擔,這樣也能保全韓家。」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開了口,他是韓紀淮的弟弟,韓紀嚴,不過兩人只是同父異母,所以自小關係並不怎麼好,尤其是長大後兩兄弟為了爭奪韓家繼承人的位置,差點手足相殘。
要不是老爺子站出來,當年的韓紀嚴早就死在自己這個大哥的手裡了,所以這些年,韓紀嚴始終對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
這次的事情正好給了韓紀嚴一個機會,只要能扳倒韓紀淮,那他就有爭奪家主的機會,至於自己那個侄子韓沐澤,他倒是沒小覷,所以這次他也存了將韓沐澤拉下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