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爵牽著顧染的小手,邊走邊說,至於單佐,苦哈哈的跟在身後,一手抱著顧染剛才拍下的那盆龍靈蘭,一手拿著傅司爵拍下的那幅畫。
至於那顆血鑽,現在正安靜的躺在顧染的手提包里,而那個手提包被傅司爵拿在手裡,這畫面,真詭異。
「阿爵,你小子回了北城也不來家裡看看你表哥我。」
剛到停車場,就見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
這人和雲鈞儒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雲鈞儒給人的感覺是剛毅孤傲的一個人,而眼前這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多了幾分書卷氣。
不過顧染不認為這人有什麼書卷氣,那金絲眼鏡地下的那雙眼睛,透著狡黠的光芒,雲家小狐狸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哪怕雲鈞塵已經收斂鋒芒,可顧染還是能察覺出此人的不簡單。
相較於雲鈞塵的熱情,傅司爵的態度就要冷淡很多,看著雙手插袋,朝自己走來的雲鈞塵,冷哼一聲道。
「你有什麼好看的?兩條腿的男人而已。」
「哎,阿爵,你這話,太讓表哥心痛了,虧得表哥對你日思夜想,一聽說你來了北城,立刻放下工作跑來找你了。」
雲鈞塵裝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可惜傅司爵根本不吃這一套。
「哦,是嗎?我怎麼聽說某人原本要來拍一幅畫,不知什麼原因,最後居然放棄了。」
傅司爵一臉嘲諷,不過雲鈞塵也不生氣,他太知道自己這個表弟的性格了,訕訕一笑道。
「阿爵,你看你說的,表哥怎麼會和你搶東西能,只要是阿爵看上的,表哥肯定是要讓給你的,咱們在那競拍,便宜的也是別人,對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這幅畫花了我兩億,表哥既然這麼心疼我,不妨把這錢打給我,這畫就當是表哥送我的禮物了。」
雲鈞塵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幾個月不見,自己這個表弟怎麼變得這麼幽默了,呵呵,一定是他聽錯了。
雲鈞塵開始打馬虎眼,直接將目光落在了顧染的身上,一臉的和煦。
「這位就是大哥提到的那位顧小姐吧,果然年輕,沒想到阿爵也喜歡老牛吃嫩草。」
這話一出,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傅司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最近很是在意別人在他面前提年齡的事情。
接近九歲的差距,本身就是傅司爵心裡的一根刺,現在雲鈞塵居然說出老牛吃嫩草這樣的話,要不是念在他是雲家人的份上,傅司爵的拳頭早就衝出去了。
「雲鈞塵,不會說話就閉嘴,骨頭硬了我就讓單佐陪你松松骨。」
赤裸裸的警告,雲鈞塵卻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逼近,還在那繼續問道。
「顧小姐,你怎麼看上這麼一個冰塊臉的,你看他這兇巴巴的樣子,你不害怕嗎?」
「單佐。」
得到命令的單佐立刻把手裡的龍靈蘭和畫放到了車上,然後朝著雲鈞塵那邊走了過去。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傅司爵,我是你表哥。」
此時的雲鈞塵,儼然沒了剛才走過來時的內斂自持,連連往後退。
雲家人自小都習武,雲鈞塵也是有些身手的,但也只是有些,和真正見過血的單佐比起來,那就是幼兒園小朋友對上大學教授那樣的程度,而且雲鈞塵沒少被單佐練過。
「單佐,你可別跟著你家爺胡來啊,我可是雲家二少。」
單佐一點都不害怕雲鈞塵的警告,開始挽起衣袖,一邊說道。
「雲二少,爺的命令,我從不會違抗,你受苦了。」
說完,直接一個過肩摔,雲鈞塵想要反抗一下,可一對上單佐那強勁的臂力,他毫無招架之力。
「哎呦,我的屁股。」
雲鈞塵直接被單佐摔了個屁股蹲,這還是單佐手下留情了。
看著衣裝革履的雲鈞塵摔坐在地上耍無賴的模樣,這畫風,極其詭異,同時,顧染也感覺到傅司爵和雲家人的關係真的很好。
做完傅司爵交代的事情,單佐還是很客氣的把雲鈞塵從地上扶了起來。
雲鈞塵先扶穩自己歪在一邊的眼鏡,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最後揉著自己的屁股,一臉怨念的朝傅司爵這邊走來。
「阿爵,我是你表哥。」
看那快要溢出來的怨念,可惜傅司爵直接無視,冷漠的說了句。
「你這伸手太差了,看來得和外公提提意見,重新給你找個教練加強體能訓練。」
「窩草,傅司爵,這麼狠嗎?我是個商人,商人,知道嗎?」
雲鈞塵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想到小時候每天的體能課,雲鈞塵感覺全身每一根骨頭都在痛。
可惜傅司爵根本沒去看雲鈞塵的表情,神色認真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