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彥辰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手機里的信息,隨後把自己剛聽到的也告訴給了邵千煜。
「何家最先出事的是何家那位少爺,很巧,那位何家少爺和顧小姐在同一個高中,開學第一天就發生了一些矛盾。現在那位何少爺還在醫院躺著,病因不明,一切數據顯示身體沒有任何異常,但就是一直沒有醒過來。」
聽完左彥辰的話,邵千煜的臉色變了變,他很清楚左彥辰為什麼提到那位何家少爺。
「彥辰,你懷疑何家的事和顧小姐有關?說不定是司爵知道了讓人做的呢。」
左彥辰似乎早就知道邵千煜會這麼懷疑,畢竟他剛才再知道何家的事情後也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在了解過後,他就知道這件事和傅司爵沒有關係。
左彥辰搖了搖頭道。
「我問過了,爺那邊的確有一些何家這些年骯髒事的證據,但爺掌握的那些,還不足以讓何家一夜傾覆。」
「司爵都沒辦法動何家,那個剛成年的小丫頭就能了?」
邵千煜依舊懷疑,其實左彥辰心裡也有疑問,但以剛才黎珺楠的態度,他覺得這件事必定和顧染那女人有關。
左彥辰喝了口咖啡,看著邵千煜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已經有些不顧形象了,他輕扣了扣桌面,說道。
「或許我們真的要改變一下對顧小姐的態度了,其實珺楠說的沒錯,再怎麼說,那也是爺的女人。」
「哎,真煩。」
邵千煜煩躁的輕吼一聲,咕嚕咕嚕一口把一大杯黑咖啡全喝掉了,看的左彥辰只覺得口腔苦澀。
另一邊,蘭諾和顧染離開後也沒著急離開,因為顧染答應回去時要給傅司爵打電話,這不,此時的她正在蘭諾的車裡等著傅司爵。
「師妹,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切,師兄,說什麼呢,那位邵三少只是傅司爵的朋友,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們要對付的是葛倩倩一家,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受損而已,也不想想葛氏醫藥這些年利用你研究的藥劑賺了多少錢?」
顧染從沒在意過邵千煜的想法,她本以為邵千煜會是個聰明人,可現在看來,也是利益至上的人,這種人,要不是看在傅司爵的面上,剛才她都懶得搭理。
蘭諾知道自家師妹維護自己,心裡一陣溫暖,他們這幾個師兄妹,都是師父收留孩子,各自有著不同的悲慘,都是孤獨缺愛的人。
蘭諾很渴望被關心,這也導致當年他就這麼被葛倩倩的虛假給欺騙了。
如今聽到顧染這麼維護自己,他冰冷的心又漸漸融化,終究這個小師妹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師妹,你這樣,師兄感動的都要哭了。」
「別,眼淚還是省著點,師兄要是真的感謝我,那就努力為公司多掙錢啊,你知道的,你師妹我很缺錢,很缺很缺。」
噗嗤……
剛有些感動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顧染這財迷屬性給逗樂了,蘭諾故作矯情的吸了吸鼻子,說道。
「行,師兄現在的那個項目應該快有結果了,大不了到時候分成比例多讓你半成。」
顧染一聽,立馬投來嫌棄的眼神。
「才半成,我還以為至少也得多分我一兩成啊。」
「顧小丫頭,我研究所不需要錢的嗎?你這顧扒皮能不能再小氣點。」
「哼,所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前師兄還說你以後賺的錢都是我的呢,現在和我分的這麼清楚,還是師父好。」
蘭諾聽到這話,再想到師父那老頭兒前兩年忽然說要給自己立的遺囑,那份遺囑內容他們師兄妹幾個都是知道的。
想到裡面的內容,蘭諾搖了搖頭道。
「那要不師兄也立封遺囑,等我死後我所有的資產全都小師妹繼承?」
「呸,瞎說什麼呢,什麼遺囑,沒活夠八十別給我想這些,老頭兒那也是一時腦抽,那份遺囑都被我撕了。」
顧染此時的表情格外嚴肅,她沒多少在意的人,但師父,還有幾個師兄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雖說作為醫者,顧染早就看淡生死,但這種事落在自己身上,終究做不到灑脫,更何況自己這個二師兄才三十,大好年華,居然想立遺囑,瘋了吧。
聽到師妹這話,蘭諾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師兄妹之間,很多事不用說出來,心裡就明白。
這時,遠處一道燈光閃過,兩人都望向了車外。
「咦,怎麼從那邊過來?」
顧染看著車子駛來的方向,居然是國賓酒店的後面。
一旁的蘭諾見此,嘴角微勾,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你家這位盯你可是盯的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