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嵐苑外,傅昀和坐在車裡,車外,一個中年人正在和趙姨說著什麼,不過看雙方臉色似乎都不太好看。
不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回到了車旁,後車窗降了下來。
一張和傅司爵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出現在車窗邊,只是比起傅司爵的清冷,這個男人的眼底透著一股令人畏懼的森寒,那狹長的眼底,滿是算計。
此時的男人,臉上透著一絲不耐和憤怒,說話的聲音也是帶著些許的不滿。
「怎麼回事?」
「先生,他們說沒有允許不得進入。」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他是傅昀和的助理,對傅家的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但也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些,所以他很清楚傅昀和和傅司爵之間的關係有多惡劣。
車裡的傅昀和聽到這話,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更多了一絲陰鷙,目光落在門口的中年女人身上,眼底滿是憤怒。
「她是什麼東西,我來我自己的地方,還用得著一個下人的允許,去告訴她,今天不開這個門,以後就別想在這裡繼續工作了。」
中年男人面露為難之色,躊躇的站在那,沒有想要過去的動作。
傅昀和見此,眉頭緊皺,看向中年男人的眼色也冷了幾分。
「蔣天,還愣著幹嘛?耳聾了嗎?」
蔣天身體一顫,明明很忌憚傅昀和,可還是小心提醒了句。
「先生,嵐苑早就在家主的名下了,這裡的工人的薪水都是從家主的私帳上走的。」
「怎麼,你在教我做事?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傅昀和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忤逆他,所以他一直很討厭傅司爵這個逆子。
蔣天連連搖頭,不敢再說話了。
傅昀和看著門口的趙慧雲,眼底的冷意快要化為實質,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趙慧雲怕是千瘡百孔了。
趙慧雲根本不怕傅昀和,傅司爵的母親對她有恩,當年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傅司爵的母親所救,然後就成了傅家的一個傭人。
後來雲嵐和傅昀和的感情破裂,雲嵐帶著年幼的傅司爵搬到了嵐苑,趙慧雲主動跟著來了嵐苑照顧雲嵐母子。
這期間,趙慧雲見證了傅昀和的各種渣男行跡,甚至還無視小三駱歆上面挑釁。
可作為下人的趙慧雲只能默默替雲嵐母子不值,直到雲嵐去世,傅司爵也去了國外,這嵐苑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趙慧雲一直記得雲嵐去世時的交代,這裡是她和傅司爵的私宅,不允許任何一個姓傅的人踏入這裡。
這二十年間,趙慧雲也一直守著這裡,不辱使命,她也真的沒有讓除了付傅司爵以外的任何一個傅家人踏入這片淨土。
傅昀和坐在車裡,冷眸盯著門口的趙慧雲,雖然他料到自己會在這吃閉門羹,可想到駱家人許諾的那些利益,他還是來了。
傅昀和看著緊閉的鐵門,最後很不情願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幾年都不曾聯絡過的號碼。
電話響了有五六聲才被接起,一接通,他憤怒的聲音就通過手機傳到了電話那頭。
「傅司爵,你這個逆子,趕緊讓門口的看門狗給我讓開,我有事要找你。」
一陣發泄後,手機里有片刻的沉默,隨即是一道客氣卻不失冷漠的聲音傳來。
「傅先生,不好意思,爺現在正忙著,沒時間接見你。」
接電話的是單佐,這些年,但凡是傅昀和打來的電話,傅司爵都不會親自接聽。
單佐衣服公事公辦的語氣,聽著看似客氣,卻每一個字都透著冷漠和嫌棄。
傅昀和聽到是單佐的聲音,原本就快壓抑不住的脾氣再次湧上心頭,對著電話那頭的單佐怒斥道。
「你算什麼東西,還接見,別忘了我是他老子。」
「傅先生,爺是傅家的家主,傅家任何人見家主都要提前預約,這是爺早就定下的規矩。」
面對傅昀和的咆哮,單佐依舊冷靜淡然。
俗話說得好,只有廢物才會通過發脾氣來掩飾自己的無能。
要不是念在傅昀和和他們爺還有那一絲血緣親情,他們這些傅司爵身邊的親信根本就不會搭理這種渣男。
傅昀和現在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嘴裡一個勁兒的罵道。
「不孝子,我怎麼有這麼個不孝子。」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單佐的聲音,淡漠,疏離。
「傅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我先掛了,爺日理萬機,你們沒重要的事就別來打擾爺了。」
說完,不等傅昀和有任何的回覆,單佐逕自掛了電話。
此時正在游泳池裡悠閒遊泳的傅司爵撐著泳池壁走了上來,單佐見狀立刻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了傅司爵的身上。
「爺,看來傅家那邊一直有人盯著嵐苑的動靜,我們才回來,那邊就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