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也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四處走了一圈,確定這幾個人已無活路,最後來到了被那幾個人扔到一旁的莘顯教授身旁。
顧染稍微檢查了一下,都是些皮外傷,不過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莘顯教授的身體很虛弱。
顧染直接在莘顯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然後一把背起莘顯,沒有一點吃力感。
雪鷹幫顧染拿上武器,隨後兩人迅速離開了這片密林,朝著和傅司爵約好的集合點進發。
這邊,傅司爵他們也順利救出了哨子幾人。
好在這幾個只是受了傷,再加上中了對方的迷藥,顯然這些人沒想要哨子他們的命,而是想要利用他們達成某些目的。
二十多分鐘後,兩隊人在密林中碰面,傅司爵他們每人背著一個昏迷的隊員。
經過這長時間激烈的戰鬥,再加上這幾天一直沒能好好休息,傅司爵身後的幾個隊員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疲態。
在加上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走在這崎嶇的山林里,顯得非常的吃力。
顧染和他們碰面後,直接掏出了一根銀針,然後在那幾個昏迷的人身上扎了幾下。
幾分鐘後,這幾個人都漸漸甦醒。
哨子看到面前的傅司爵,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爹,一把抱住了傅司爵。
「閻王,我以為我這次要折在這裡了。」
說著,哨子還配合的發出嗚嗚聲,弄得傅司爵一陣嫌棄,直接推開了他,這一下,直接扯到了哨子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嘶,輕一點,閻王,你好不容易把我救出來,可不能讓我又死一回吧。」
「行了,自己把傷口處理一下,十分鐘後我們要離開這裡。」
哨子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從救出那個假的莘顯,後來又被人伏擊後,哨子也意識到這次的行動不對勁。
只是現在想想,哨子心裡還不是滋味,那些人,為了權利,真的是一點人性都沒有了,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閻王,這次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傅司爵知道哨子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也沒想過就此算了,那些人都已經想要置他於死地,那如果他不反擊,是不是顯得自己太好欺負了。
「放心吧,這事我會給你們還有那幾個犧牲的戰友一個交代的。」
哨子和那幾個剛醒過來的隊員聽到傅司爵的話,想到這次和他們一起參與營救的另外幾個人,頓時眼神中都划過濃濃的悲傷。
尤其是哨子,揪著自己的頭髮,憤怒又悲痛的說道。
「剪子是為了掩護我們撤離才犧牲的,是我這個隊長沒用,是我沒保護好他們。」
這次,哨子是真的哽咽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一想到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保護自己犧牲,他的眼淚就憋不住。
哨子口中的剪子是和他同期進入聯盟的,兩人打打鬧鬧一路並肩前行,剪子是他最好的副隊,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可以交付生命的生死兄弟。
可現在,獨留他一人,他是親眼看著剪子為了敵方重機手直接用身體擋在了他們的面前,給他們爭取到了撤離的機會。
哨子這麼一哽咽,邊上幾個小隊員全都紅了眼,剪子可是他們的副隊長,是他們在聯盟里的老大哥。
傅司爵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們,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給他們十分鐘的悲傷時間。
林子裡一片寂靜,所有人似乎都籠罩在一抹悲傷的情緒中,最後還是顧染扯了扯傅司爵的衣角,指了指手錶。
傅司爵也知道不能在這裡久留,指不定敵方還會安排人繼續追擊他們,便拍了拍哨子的肩膀說道。
「先離開這裡,我不會讓剪子他們白白犧牲的。」
說完,傅司爵直接拿起地上的武器率先往前走。
其他人見狀,也是相互攙扶著。
這些人身上,基本每個人都掛了彩,好像也就顧染和雪鷹看著好一些。
兩人索性在前面開路,在經過哨子他們遇襲的地方,幾人把犧牲的隊員也有帶走了,他們不能讓自己的戰友死後還不能回到自己的國家。
這次差不多是一個小時的疾行,顧染給大家選擇的新的集合點就在邊境線附近。
快抵達集合點的時候,顧染來到了傅司爵的身邊。
「你們想好怎麼回去了嗎?」
「嗯,我給鈞儒發去了密電,他會直接過來接應我們,這個時候他應該把這邊的情況匯報給領導了。」
聽傅司爵這麼說,顧染也鬆了口氣,換做是別人來接應傅司爵他們,顧染可能還不太放心,但云鈞儒卻是值得信任的人。
顧染忽然想到自己剛才營救真的莘顯教授的時候拍到的那些視頻照片,便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了傅司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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