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溪玥看顧染的時間越久,傅司爵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倒是作為主角的顧染一點都不在意,她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柳溪玥在想什麼。
這種女人,自傲清高,當然不會把她這種長相幼態,看似無害的女孩放在眼裡,甚至覺得她可能會成為傅司爵的累贅。
哎,顧染很想說一句,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那種以貌取人,現在可是人人飆戲的年代。
「柳小姐,你們柳家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傅司爵受不了柳溪玥這樣盯著顧染看,平時沉默少言的他難得開了口。
柳溪玥表情微變,她怎麼就失態了呢,雖然她不喜歡傅司爵身邊的女孩,可她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壞了她在傅司爵心裡的印象啊。
柳溪玥立馬收斂心神,隨即對著顧染投以一個她自認為非常得體的笑意,溫柔的開了口。
「這位妹妹,抱歉,我是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妹妹是傅先生的妹妹嗎?」
哎,又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
顧染都懶得搭理,索性看向了傅司爵,腦袋歪著,一臉俏皮。
「阿爵哥哥,我是你妹妹嗎?」
傅司爵知道小丫頭又調皮了,不過他也願意寵著,便配合的說了句。
「情妹妹算妹妹嗎?」
「阿爵哥哥,你討厭。」
顧染嬌嗔說道,哎,她自己都被自己這表現噁心的全身汗毛豎起,至於柳溪玥,此時臉色已經黑的快成鍋底了。
傅司爵直接無視,眼眸始終落在顧染的身上,大手也一直握著顧染的小手。
柳溪玥頓時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可此時如果一走了之,那丟臉的只能是她。
柳溪玥只能調整情緒,勉強撤出一抹笑意。
「抱歉,是我眼拙了,妹妹看著年紀太小。」
「嗯,柳小姐這話也沒錯,和柳小姐相比,我年紀的確是小了些。」
顧染是一點都不顧及場面的尷尬,一副單純的模樣,誠實懇切的說道,旁人看了,也只覺得她心無城府,說話直率了一些。
只是年齡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禁忌,更何況一個才二十五歲的女孩被人當眾嫌老,這等於是在對方心口戳刀子啊。
即使柳溪玥平日裡再會做表情管理,此時也被眼前顧染這小白蓮的話給整的快繃不住了。
只是這就算完事兒了嗎?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顧染哪能讓這女人輕鬆離開。
隨即,顧染裝作一臉好奇的表情,盯著柳溪玥的臉蛋看了許久,一副求知慾爆棚的問道。
「姐姐,你這鼻子做的真好看,像真的似得,還有這下巴,應該是做了削骨手術吧,這可比那種做填充物的真實多了,姐姐,那種手術一定很疼吧?」
顧染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架不住周圍人多,還是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
其實柳溪玥的整容手術做的還挺成功的,要不是顧染懂醫根本看不出來。
這不,顧染這麼一說,周圍有些女人都將目光落在了柳溪玥的臉上,甚至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至於柳溪玥,眼底的陰沉都快溢出來了,可她剛要開口辯解的時候,又被顧染打斷了。
「哎呀,都怪我,姐姐,對不起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沒想過讓大家知道你整過……不說了,不說了,姐姐,你應該不會生氣的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說著,顧染一副愧疚不安的表情,還膽怯的往傅司爵的身後躲了躲。
這一下,讓在場眾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了柳溪玥。
實在是顧染這張臉太有欺騙性了,看著就是那種沒什麼心眼的小孩子。
此時的柳溪玥已經被氣的五官都快要扭曲了,她想要說些什麼,可對上傅司爵那森寒陰冷的眼神,身體微顫。
柳溪玥就感覺自己很委屈,明明自己什麼都沒說,可為什麼這個男人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這時,傅司爵開口了,聲音清冷,如深冬萬米下的寒潭,如寒冬臘月里的暴雪,朝著柳溪玥襲去。
「柳小姐,你嚇到我家丫頭了。」
柳溪玥只覺得周身被寒意包裹,任她如何掙扎,可周圍只有蝕骨的森冷。
尤其是傅司爵那句話,直接讓她的心墜入深淵,為什麼這個男人不能對自己有一點的溫柔,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行。
而且明明她什麼都沒說,明明是她受到了委屈,可這男人卻睜眼說瞎話,難道她的出現就是一種錯誤嗎?
越想越委屈,柳溪玥滿眼悲憤的望著傅司爵,宛如受盡委屈的棄婦。
「傅先生,我只是過來想和你打個招呼。」
語氣中儘是委屈和悲傷,就好像她的熱忱被辜負,她的真心被無視。
奈何傅司爵的眼底只有顧染一個女人,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都只是雌性生物,不必有任何的體量和遷就。